“周涵。”我觉得头很疼,就用手揉了揉额头。
“呦呵,没傻,不错不错。”他和我半开玩笑,接着搂着身旁一年轻美丽的女孩儿说:“这是我女朋友,下个礼拜结婚,听说你昏迷这段时间我可是经常来的,不过你也是的,竟然昏了快半个月了。”
“这么久!”我很惊讶。
诗雨忽然打断了我的话:“大宝,你真的不记得了我么?我是诗雨啊。”
在茫然中恢复过来的我,心里十分的明白,我又怎么会不记得她,可却再也没有了当初心动的感觉,而且只要和她那大大的眼睛对视,我的心口就会莫名的疼痛,无形的锁链也会出现,再次压的我透不过气。
所以,我觉得装作不相识才是最好的办法。
“对不起,请问您是。。?”我故作迷茫。
诗雨的情绪瞬间崩溃,她嚎啕大哭,周涵的女朋友拍着诗雨的肩膀安慰:“别哭了,大宝可能受了伤,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
“我爸爸妈妈死了,他也不记得了我了,我该怎么办啊。”诗雨不停的哭着说:“这世界上除了他我没别的亲人了。”
她红肿的双眼让我的心很疼很疼,胸口随之传来的压抑感几乎致使我窒息,瞬间,我平躺在床上,浑身抖的很厉害,呼吸急促。看到她落泪,我的就会感觉到一阵阵的酸涩,但这股子情绪刚刚浮现,却在瞬间被无形的锁链狠狠的勒紧心脏。
“大宝,你怎么了!”诗雨紧张的触碰了我的身体,又摁了下我床边的急救器,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着急,你别激动,我错了。”
周涵的女朋友也在一旁说:“大宝刚刚醒过来,身体可能受不了刺激,诗雨你条件那么好,有什么怕的?就算他就是失意了又能怎么样?男人么,不还都是那个德行,过几天等他身体好了,也得屁颠屁颠来追捧我们的大美人。”说完还不忘了白愣言周涵。
我躺在病床,看着诗雨泪痕的侧脸,就会感觉有道情绪随时都可能冲破了我的身体,紧接着一股子剥皮断骨的疼让我疯狂的大叫。
周涵他们也慌了神,就给我出去找大夫。等到医生进来给我打了镇定剂才算是安稳下来。
其中戴着口罩的中年医生说:“病人刚刚苏醒,不能太强的刺激。”
可就这时护士为我检查身体的时候,她却惊呼了一声:“天呐!”又跑过去拉着医生指着我的伤口:“主任,全好了!连疤痕都没有,这怎么可能啊!”
一时间我在医院引起了轰动,仅仅三分钟,周涵和诗雨他们被请了出去。而且我是真的不敢去看她,因为道衣带来的那种疼,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虽然我不知道孙悟空的紧箍咒是怎么个疼法,但我觉得,我身上的道衣也绝对不会比他轻。
各路专家对我是进行了抽血化验,又进行了会诊,得到的结果最终定性为‘偶然性细胞分裂再生组织以及肌肉纤维生长速度的加快’。说通俗点,就是他们也不知道咋回事。
隔离检查了三天,见不到蔣诗雨我也不再那么疼,第二天就能下地走路。中间还见了几次警察做了笔录,他们都问我到底在公园发生了什么,还有凶杀案的现场为什么会有灵异符纸,以及死人为什么会复生?
我总不能说是自己见到了元始天尊,又求了老槐树,请魂送魂的,所以,我就对那些‘官老爷’们说了一句话:“脑部受到强烈刺激,已经无法记忆。”他们再逼问?那我就只好倒地装昏迷,有了前车之鉴,那些个医生为了表现出自己高超的医术水平,会对警察义正言辞的教导说“病人情况及其不稳定,不能过多询问一些伤害大脑神经的话。”
以这种方式躲过了很多麻烦,可日子总要过,失去的两年寿命还要去找,当然。。以及那内心当中被封锁的‘东西’。我很明白锁住的东西与诗雨有关,可还是很想知道道衣到底锁住了我的什么。
第五天的时候我偷偷溜出了医院,去银行取了点路费,就准备离开沈阳。
当然,离开前我还是想再最后一次远远的看看蔣诗雨,因为当时的我,内心中红尘因果的情感是被无形锁链牢牢锁住的。
但最不管怎么锁,还是阻挡不了那无孔不入的感情,所以,我内心的本能告诉我,离开前我要远远的偷看看她,哪怕一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