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支烟点燃,盯着面前已经放置好的龙王像,无奈的说:“龙王爷,您这是故意的么?要是活人偷情我能理解你管不了,但若是鬼怪作祟,您老人家神像里面可是有了天根的,难道还能坐视不理么?”
一支烟的功夫,我出了庙里,断定了这二人估计正在春梦中放肆自己的生命呢。再看那藏獒,依然对着旁边蹬腿,做出攻击的姿态,对着龙王庙的侧面偶尔发出几声犬吠。
我手指眉心,打开慧眼看了看,那里并无冤魂厉鬼啊。疑惑的对那藏獒说:“你看到了什么,可以带我过去瞧瞧。”
狗的鼻子也可以称为天聪,想到王一,他曾说自己一生未开慧眼,但却有天聪能寻到鬼迹,所仰仗的也是鼻子。
獒犬听懂了我说话,一点点的挪动着身体到了我旁边,由我牵着它到了庙宇侧面,那狗就像疯了似的开始不停的刨土。
没等挖几下呢,忽然我周围出现了许多的手电光亮,我拽了拽獒犬,让它别再挖了。等人群找到我,才知道是周长发的媳妇怕我们出事,就把全村的人叫醒,几乎镇江村的老爷们都出来寻我们。我又看了眼时间,现在阴气太重,一切打算着等天亮在办了。
在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我让几名村民们把他们三个昏倒的人都抬回了家。
而我到了房间,也是整整一夜都没睡,吸了一盒的烟,思考着周长发中的煞,感觉那那并不单单是鬼魂所为,只是心里有些没谱,以我所遇见的,活人中煞的情形,不外乎两种,一种风水煞,另外一种是阴魂煞,可显而易见,周长发出事儿,不太像这两种煞气。
等到天亮,我觉得还得去问问胡仙姑,人家活了那么大的年纪,肯定见识广,而我毕竟还是太年轻,有时候见识浅薄,拿捏不准也是正常。
所以,等胡仙姑起来吃饭的时候,我找到她,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她说:“你说看到的女鬼,穿着花衣服,手里拎着个灯笼?”
“没错,还是牡丹花的红灯笼。”我仔细回想着。
胡仙姑思索了半晌,说:“那应该是骨女。”
她告诉我,所谓的骨女,其实就是人死之后的怨气所变,与我之前猜测的很像,这类女人也是死在淫害,但因为怨气太深,导致骨头有了灵,并且骨女和寻常鬼魂不一样的是,她不认为自己死了,而且谁家的媳妇出轨被她撞见,就会把对方皮扒下来给自己换上,生活在对方家中。只不过阴阳有别,骨女虽然没有害人,但这家人却也会渐渐的被阴毒之气所害。
然而骨女埋葬的地方,会带有着淫煞,凡是淫念重的人,路过都会被那邪气入体,导致神智涣散,最后损失先天精血。
至于而她手里拎着的牡丹灯笼的,正是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思。
胡仙姑还告诉我,说骨女,正气的人看见她,只能看到对方是一名头发苦干,脸若骷髅的妖怪,可在淫邪人的眼中,骨女却成了貌美如花的天仙美人儿。
庙里发现的两个人,多半就是他们俩被邪气冲到以后,贪恋肉欲,每每夜里便会前去相会,实则上伤害他们身体的只是一种煞气而已。
“姑姑,我看獒犬拼命的在地上刨土,有没有可能是死者的尸骨?”我疑惑的问。
“你去挖了看看不就知道了。”胡仙姑吃完了饭菜,将碗筷放下,又起身上了楼:“尽快一点解决这里的事,因为我能预感李前辈好像是遇到了麻烦。”
咱们说谁比较聪明,老奸巨猾,都喜欢称呼这个人是‘老狐狸’,而我面前的胡仙姑,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
她的话也我心里有些着急,赶忙拎着个羊镐,趁着大太阳升起的热天,再次去了龙王庙,临走时,我告诉周长发的媳妇,这狗不能放在笼子里,用链子拴着能挡一些脏东西进宅。
到了庙前,我啐了口唾沫,自语的说:“龙王爷,真不知您老人家跟我在这儿打什么哑谜,你要再不告诉我,我可挖你墙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