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刚想明白的时候,车外中年司机将机盖放下,漆黑的夜空下,他就这么站在车头前被汽车大灯晃得发亮,车四周是漆黑一片,我们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到了哪。
觉得不对劲我大声喊:“大胆,有问题,快下车!那司机特么的不是好人!”
“怎么回事!骂了隔壁的,他想劫财啊?”赵大胆骂骂咧咧的就要踹车门。可同一时间我觉得头昏眼花,身体变得极其无力,就连赵大胆也是一样,他骂骂咧咧的说:“我头好晕啊,什么时候被下的药?我怎么不知。。。。”
我觉得身体变得发飘,四肢酸软,一点也提不起任何的力气,渐渐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恍惚间车门好似被打开,耳畔传来中年人的声音,他说:“看你也懂易理的份儿上,算是你们捡了一条命,小道士,你说的变数是没错,可这个变数是我需要钱,你就当你做了好事儿,好好睡一觉,这次就算你长一次社会经验了。”
开始我还想着缘分呢,照这么看,我俩还真有缘分,只不过成了‘孽缘’。因为中年人就是特么的黑车!而空气中飘来的淡淡怪味儿让恍然醒悟,从我们上了车的那一刻,就已经处在迷药香薰了,我由于打开窗户抽烟没什么大事儿,而司机也必然是服用了某种解毒的药物,他给我喝的那杯茶水百分百有问题。
浑身的无力感让我沉沉的睡过去,妈了个鸡的,我是龙啊!是龙啊!怎么一点迷药还特么顶不住!
头昏脑涨,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舔我的脸以口鼻,用手挥了挥,揉了揉眼睛,那可真是吓我一大跳,眼前是一头活驴正在舔我,满口的腥味儿差点没让我吐出来。
看着头顶上的天空,此时已经应是正午了,太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泥土夹杂着粪便的气味儿,灌入我的鼻腔,我左右看了看,自己被丢在了乡村公路下的高粱地边,想来也是郁闷,今天我居然让驴给亲了!
头还很疼,我直起腰,发现兜里的钱、新买的电话都不见了。我的大包裹也被打开,幸亏对方是懂易理的人,他没动我的法器,再看两尊龙棺已经被那中年人整齐摆在一边,背包所有值钱的东西被掏空,而龙棺我觉得多半是由于‘镇’符的缘故,他才没敢动。
也幸亏如此,假如这次抢劫我的是个生蒿子,那把符一撕开,乐子就大了。
等我找了好半晌发现了大胆,他居然在草丛里打起了呼噜,连续翻身,甚至还抓了块儿石头放在脑袋下面枕着。我上去就踢了他一脚。
“卧草尼玛,谁!”赵大胆蹦了起来,左顾右盼,瞧瞧我,又说:“这是哪?”
我指了指左右,很无奈的说:“现在很明显,我们被打劫了。”
“打劫?”赵大胆慌了神,他首先做的事儿没吓我一跳,竟然是解开裤腰带,红裤衩子的正前方有着一个小兜,他把兜打开,立刻崩溃说:“钱,钱!我钱没了,一共七百多呢。”
昏倒前我听见司机他说,因为我是道士,所以才没有害我性命。想想都觉得可怕,荒郊野外的,我和赵大胆失去抵抗能力,人家很随意一刀就能送我们去见阎王爷。
这回算是陷入囧途了,钱没了、电话没了、荒郊野外的人生地不熟,去哪找银行?我和赵大胆对望了一眼,忽然同时看向了那头驴!因为动物都有认识路的本事,抓着驴,就能让它带我们去村子人多的地方。
可也不知这驴是成精了怎么着,居然吓得一哆嗦,驴脸变得阴晴不定,突然那草也不吃了,掉头就是狂奔,我忙对赵大胆喊:“你左边,我右边,咱俩一起上,别让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