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闲聊的妇女不动了,众人都警惕的看着我,大胆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用力的拍着桌子:“人呢!服务员呢,给我过来,老子点菜!”
“没菜,今天不卖。”有服务员说。
一般这种情况就不用我出手了,大胆扒开桌子,指着中年妇女:“你麻痹,你再说一次,不卖你开什么饭店?信不信我把你店给你砸了!”
当即妇女也急了,指着大胆就开始骂。可是,他们都忽略了大胆的性格,这个畜生,上到八十岁老头老太太,下到黄口小儿,就没有他不打的。我见他抡起巴掌,对着那妇女狠狠就是一下子,接着没等人家进厨房呢,他率先冲进了厨房,拎着菜刀狠狠的砍在吧台上,指着那些人怒骂:“告诉你,现在给我做饭,放老鼠药的老子都吃,不做,立刻拆了你的店!”
这么一闹,几名妇女虽然低声谩骂,但也看出是真怕大胆动手打人,也就各个进了厨房忙活,炒菜的功夫,我找到了妇女说:“我给闷一碗夹生的饭,中间要不熟的。”
妇女表示不会,还是我自己去了后厨做了一锅夹生饭,等饭好了,我趁着热气把饭装在碗里压实,可大胆吃饭的时候也发生插曲,他吵吵人家做的饭没熟,就要闹事儿,被我摁了好几次才算是压住了他的火气,最后我们俩倒也是吃了一顿霸王餐,随后我带着米饭,他又拎一瓶白酒,就这样我们再次去了扎纸店。
将东西都取回了以后,天色已经进入黄昏,随着夕阳自瓦屋山落下,整座村子均升起了雾气,我所在的事故现场连只蚂蚁都看不到,此地既无虫鸣也无鸟叫,而且我知道这一夜全村的狗都是不会叫的。
在扎纸店借了个小桌子搭建了个建议的祭坛,又在桌子的左右角,用灯盘滴上香油,点燃引魂灯,将那碗半生不熟的米饭倒着放到粗碗里,这便是‘倒头饭’,饭上插上三炷香,又在桌子前将金元宝,牛马,以及一些个扎纸的物件都按照位置放好。
有一些个过往的路人或者村里人看见,都不由的纷纷驻足观看一会儿,但不多时这些人就会因为头痛不得不离开,那是因为此地的怨气,岂能是普通人可以观看的?
大胆在我身旁打着哈欠,还拿着一壶酒在我旁边自饮自酌。我说:“你少喝点,酒散阳,今天这儿的怨气重,别伤到你。”我说的是事实,因为人刚开始喝酒,整个人就会成为阳气的散发器,刚开始鬼会非常怕你,但是一旦阳气散发完了,那就容易招惹脏东西。
[ps:尤其喝完酒去风月场所的,藏污纳垢,最容易邪气上身]
大胆无所谓的说:“有你在我怕个毛,你就忙你的,我喝我的,咱俩互不打扰,等一会儿男鬼来了交给你,女鬼来了交给我。”说着还丢嘴里几粒花生米。
虽说拿他没辙,但是法事还得继续,于是我搭好了祭坛摆好了倒头饭,又焚香以后,再次去了事故发生地,到了男子死亡位置,抓了一把土,又到女子死亡的地方抓一把土。两把土放在碗口里。拿出符笔放在简易的祭坛桌前,以茅山咒中的敕笔咒法念道:“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则一身保命,上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减遭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敕笔咒过后,再以金刚指点一下笔头,随后抄起符笔,在符纸上快速画下‘收邪符’,符咒成时,直接将此符丢入到了碗中,再以剑指敕令,随着符纸的燃烧,一阵阴风仿佛来自四面八方,那些个纸钱元宝,牛马车同时开始摇晃,大地之上卷起的尘埃一个劲儿的往祭坛的方向吹。
眼看祭坛就要被阴风吹散的时候,我皱着眉盯着不远处的一株断掉的白杨树,拿出符笔,以毛笔末端狠狠的插在瓷碗的碗底中央,‘啪’的一声,碗没破碎,而符笔却在碗底钻出个洞,狠狠的钉在了桌子上,与此同时那被大货撞断的白杨树的后面,缓缓的走出了两道手拉手的虚影,二者正是白天死去的夫妻。
风停了,躁动的牛马未倒,纸钱未撒,中年夫妻还保留着死前的样子,他们凄凄的抽泣着,两只眼角滑落的血痕显得十分凝实,我叹了口气,将符笔拔了下来,本来他们就没错,我若是以道法中‘定天笔’镇压他们,必遭报应。
叹了口气,天意如此,我也不能强求,拔下符笔,二人立刻变得神色怨毒,只是目光之中却有了一丝的戒备。我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二人有怨,但从白天的天狗食日来看,你们赶上了百年一遇阴门大开,如果行为不当,可能死伤的人数难以估量,所以,请原谅贫道擅自管你们的闲事。我只是想与你二人谈一谈,咱们好算一笔账,你们到底需要杀多少人,才能抵消你们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