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出了门,一诚声音淡淡的说:“我现在分不清,他是人还是魔,张施主你分得清么?”
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加上我对他有成见,也懒得理他,就急忙写下武文举的八字,燃烧符灰,洒在天师令后把眼睛一闭,上了马,再次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小区,可刚一进门,坏了菜了,屋子里四具尸体,除了留在别墅被武文举打昏过去的绿半袖,其余四人全部死亡,看他们手里拿着的枪支,居然各个都是自杀。
我跑过去看何航,桃木弓被人拿了下来,何航在棺材里居然不见了,还有何莎莎也不见了,可电话挂断到现在充其量不过十分钟,怎么人还不见了?
我凝重的说:“你快看看人去了哪里,咱们没离开多久,他们应该走不远!”
武文举再次让阴兵出去找人,中途他还问我一诚到底是个什么人?
我他就是一个疯子,告诉武文举别理他。
武文举显得心有余悸,他说一诚算是他活了几百年来见到的最恐怖和尚,被一诚的目光锁定,觉得自己好像是猎物一样。我们等待阴兵出去找人的时候,很不巧的是天边升起了朝霞,天亮了!
武文举躬身下拜:“上师,时辰已到,我们必须要走了,在阴间我还能坚持一些时日,但希望上师能说到做到,尽快为我们兄弟几个立下祠堂,那时文举愿为上师鞍前马后。”
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武文举消失不见了,可我连那托桑达的人影都没看见,何家的父女却被我搞丢了。
阳光一点点的升起,院子里的棺材、死尸、遍地的血迹都流露出了诡异,快速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了别墅,心里也是担心一会儿发现的人多了,别没等和降头师斗法呢,自己先被警察给逮起来了。所以离开小区这一路,我都是蒙着脸跑的。
按道理反正人家钱已经给我了,现在完全可以不管他们父女的死活,但也许真的如何航所说,我这人就是太善良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可我钱收了,灾还没消,这可就让我心里过不去了坎儿,按照道家说法,我这个人情是欠大了!
但如此短的时间,怎可能他们会这么快的丢了?哪怕是何航自己跑,也未必能有这么迅速,但是昆明我又一个人都不认识,那该怎办才好?
想继续点鬼将肯定是不妥,由于人体承受的阴气是有限度的,擅自发阴兵是一件很损害阴德的事情。
我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安静的街道上只能看见零散的中老年人在户外进行着锻炼,昆明湿气大,树丛里还有偶尔闪光的露珠,我很明白,假如不找到他们父女,那将会让我良心难安,现在先甭提什么去不去坝美了,找到他们才是当务之急,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接通后,对方用很蹩脚的中文对我说:“你好,中国道士,把摩颉面具给我,我不杀他们。”
我疑惑的问:“你是谁?还有你说什么什么面具?”
“我叫托桑达,那个面具是我的东西,把他还给我。”他说。
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问:“他们父女人呢,你在哪?”
“黑格已经被我杀死,他的女儿被我藏了起来,你将面具给我送到长虫山,我在那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