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低沉的说:“我没说让你给我找教授,那些知识分子惜命的狠,这种地方还得那些亡命徒,你帮我找几个贼,等摸出来东西后,我想办法通知你,你带人给他们抓回去不就得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他说:“对,陆教授给了我一个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你按照地址去找一个叫李初九的人,见面以后别傻了吧唧说自己要盗墓,到那儿说海泉介绍来的,问你干啥,你就说打北边来,因为家里过年,缺几个人帮忙支锅,请他出趟门,他要问那你是干啥的,你就说说你是抓鱼的。”
一连通的教育说的我云里雾里,但心里也明白,这些多半都是黑话。猪大肠告诉我,那个陆教授早年曾经为了实习,曾深入过盗墓贼的团伙,在行业里还算是有点名气,都知道‘海泉’这个人,那些挖坟盗洞的人可是贼的狠,多数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而李初九算的上挖辽墓的大师。
每个朝代的墓葬规格不一样,辽吉黑三省在过去,辽国、金国、女贞、后来还有蒙古,民间丧葬方法也是不同,所以这边也有自己的盗墓体系,要说盗墓全才也有,可毕竟只是少数。
他还嘱咐我,因为鬼吹灯火遍大江南北之前,东北以及北京周边管盗墓都叫‘倒斗’,斗的意思就是棺材,倒斗就是把棺材给翻过来,现在多数小说里不论天南海北皆将盗墓称为倒斗,这其实根本就是跟风,事实上叫法是不对的。可是,由于霸唱大人和三叔他们俩一下子带起了盗墓热,让真正吃这碗饭的人处境变得很尴尬。
导致现在北边的人学起了陕西一带的黑话,把倒斗叫做‘支锅’。
我在后来也专门研究这个方面的事儿,像在河南、苏北等地,盗墓者喜欢把盗墓叫“挖(刨)红薯”;南方盗墓者则把盗墓说成“翻肉粽”,还有翻咸鱼,东北管僵尸不叫粽子,叫大鱼,尸体不腐称‘咸鱼’,猪大肠让我自报家门,说是抓鱼的,意思很显然是告诉盗墓贼,我的本职工作就是帮忙制僵尸的。
挂了之前,猪大肠语气严肃的问我啥时候回北京?
我挺诧异的问:“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又怎么了?”
猪大肠说:“没事儿,就是前几天领导问起了你,我说你出门了,好像是。。。”还没等他说完,我立刻把电话拉开一米的距离,冲着喊:“你说啥,大声一点,信号不好,哎呀哎呀,赠的手机就是不好用,完了完了,断了断了。”
挂了后,我直接关机,长呼了口气,心想好不容易出来办点正事儿,可不能再回北京,记得当初天尊告诉我一个亿的任务时,正好我入冬的时候回的沈阳,眼瞅寒露过后就会下雪,我是十分的着急想把崇亲王干掉以后立刻去山东找有游方那个老混蛋算账。
去找李初九之前,先一路打听的到了农贸市场,花了150块钱买了一声行头,又理个发算是能出去见人了。
坐上出租车,到了联通公司对面的一个古玩城。这里可不像是北京古董大街那样天南海北倒斗的比比皆是,像在中国的北端,此地仅有为数不多的几间店铺,以及街道上摆着卖做旧的铜钱‘古董’的小贩。
我沿着大街往西边走,大约有100多米的时候,看到了一家墙上贴着‘收售古钱币’的贴纸,我走过去一看,名字没错——‘德胜隆古玩店’。但他这个门脸却与他霸气的名字极不相符,非但很小,而且还十分的破旧,灰土土的样子像是好久没人清洗。房门上挂着一只掉了毛的老鹦鹉,敞开的大门是用一块儿原木根雕倚着的,我向里面打量了一圈,古董没发现有几个,可石头确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