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已经死了三个人了,最先进的医疗手段都没办法,你光懂医理有什么用?”
“万一不是真病呢?”我反问。
这句话刚一出口,张洪发哑口无言,他语气凝重道:“如果再继续死人,我的官儿也不用做了,你帮我把这个事情办了,什么条件你自己说。”
我想都没想的开口:“20万,还有我入狱前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的还给我。”这并不是我说缺钱,只是你如果一分钱不取,人家肯定不信你,最主要的是监狱这种敏感的地方,他万一怀疑我有打算越狱,那问题不就麻烦了。
张洪发一口答应了我的要求,接着他拿起座机打了个电话,不多时来了一名狱警进了门,张洪发说:“帮他办理一个外出探亲,原因就写父母病重。”
狱警是张洪发表亲,他应了下来后带着我四处办理手续,也算是一路畅行无阻,我算是验证了规矩这两个字很多时候就是给老百姓立下的。
等到傍晚的时候,我已经成了一名当地人,并且年迈的父母病危需要探望,特批准留家中两天,戴上gps定位仪,松了手铐以后,就这样被放了出去。
在过去,这种探监都是要有狱警跟随的,不过全国一些大型的监狱已经采用了追踪定位,这个设备是有锁的,牢牢的绑在手腕上,如果你想着取下来,那么gps会在第一时间报警,罪名等同于越狱,当然除非你把胳膊砍下来。
出了监狱大门,一种呼吸都是甜的感觉袭上了心头,为了享受这种自由,我甚至拼命的在大马路上奔跑着。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了我的旁边,窗户打开,张洪发对我挥了挥手。我拉开了副驾驶上了车,张洪发平静的说:“先去看一眼病人,再跟着我回家去看我儿子,明天去事故现场。你的东西我给你放在后面,还有一张银行卡,加上我儿子的治疗费,一共30万。”
“谢谢。”
“我把最后的希望都压在你身上了,如果所有的囚犯死掉,我也会被撤职,离开了岗位将无法负担我小儿子高昂的医疗费和大儿子国外的留学费用,真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责任可都在你的身上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除了无奈以外我感受到了一种疯狂。
“先去看看再说。”我岔开话题。
我们一路开向了传染病医院,刚到了医院门口就见门外站了许多的武警干事,张洪发让我换上外套遮挡受伤的gps定位器。之后我们一起下了车,刚进了医院的大门就被拦住。
武警问我们是来这儿做什么的?
张洪发亮出了证件,武警这才放行,一种紧张的气氛充斥着传染病医院,依照他的话来说,此类奇怪的病症从没看到过,他在卫生局上班的同学告诉他,所有的病人都来自一种奇怪的病菌感染,但那个病菌很奇怪,可以抵抗任何的抗生素,而且时而兴奋时而平息,并且离开人体后,那些细菌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消散,也让研究工作陷入难关。
进了医院的大门,医生护士正急匆匆的来回取着文件报告,完全是一副战备状态,张洪发说卫生局的领导也来,好在他与这里的人比较熟。
我们到了医生办公室,他和大夫们聊天询问病情,又要了一套的隔离服,介绍我是中医世家的,过来只是想瞧一瞧,一些医药的领导也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没人提出质疑。
等戴着防毒面罩,两名工作人员指引我去了病房。
穿过层层防护,到了一间单独的病房前就见到一名满身长了白色脓疮,那些脓疮的周围全是白色的绒毛,所有被抓破的部位均起了一层白毛,那囚犯躺在病床上,手脚被紧紧锁住,身上插满了输液管,就算是玻璃的隔音不错,我依然能听见病患声嘶力竭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