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并不熟练的中文与我打招呼:“你好,我叫唐秀。”
“你应该加上一句,你好叔叔,我叫唐秀。”刮了下她的鼻子,我顺势坐在一边,她用日文,我用中文,两个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却可以利用肢体语言了聊的不亦乐乎。我给他讲故事,她也给我讲故事,最让人不可理解的是他听不懂大灰狼和小红帽,我也听不懂‘哇啦哇啦’,可是,我们却一直持续到傍晚法事结束。
怀唐进了房间之后脱掉了僧袍,说:“你怎么来了,不是晚上才有行动么?”
“没地方去,顺便过来看看,白伍呢?”
“她好像是去酒吧了,但已经约定了十点钟去你家集合。”她说。
摸了摸唐秀的头,我问怀唐,怎么孩子还来寺庙住了?佛门之地,僧侣可来工作,但绝不可带拖家带口。怀唐则叹了口气说:“家里的房子卖了用来病,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她不与我在一起还能去哪啊。”
我想都没想的说:“你这里太冷了,不适合小孩子居住,而且什么都没有,去我那儿吧。”
他连连推脱:“别麻烦了,真的没事儿。”
我坚持道:“晚上咱们得去拼命,你把孩子丢在这儿,万一咱们三个都回不来,秀儿怎么办?去我那儿吧,雪惠心底善良,她看到不会不管的。”,结果,怀唐又开始擦了擦眼泪哭了,他抱起了唐秀一个劲儿的道谢。
现在都有点习惯接受怀唐哭鼻子的行为,但他先是叛变了佛祖,后来叛变了华夏,接着又叛变了日本大师罗海,你说他汉奸一点都不冤枉。
在小德寺待到了夜里,让怀唐帮忙打开四尊‘鬼炉’,那里面都是游荡无所依的野鬼,大都骨瘦如柴,面目可恶,多数因为长期的飘荡阴气不聚,导致普通人无法看见,所以它们自然成了术士利用害人的手段之一。
怀唐卖伞,便是利用了伞可以遮住灵魂的特点。满院子的孤魂野鬼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乱窜,撒了点饲鬼米,小鬼聚集在一起不停的磕头。
“你想要这些小鬼干什么?他们被我养的已经恢复很多,如果出去,怕伤到人。”怀唐说。
扫视了一圈,满院子里至少也有上百位了鬼魂,既然打算敲山门,就得用点手段,古佛肉身至关重要,也许,我只有一次的机会而已,倘若失败了,总持寺从今往后必然是铜墙铁壁,禹步只能保证我的安全,却不能保证我永远安全。
拿出长长红线,念诵几遍天师咒后,我走入恶鬼群中,连续抓鬼用红绳缠住他的手指,接着,我又让怀唐一起来帮忙,我们俩忙活到了九点多将每一个小鬼都像是串糖葫芦一般缠在了一起。
起初,我有想过让阴差来赶,可怕他们出现泄漏我阎罗王的身份,于是,我扎纸马,以红绳穿过马尾,烧香焚烧过后,纸马浮现而出,我说:“走吧,将红线的一头拴在车上去找白伍,咱们今天带着小鬼一起去总持寺赶庙会,争取将横滨搅一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