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胖子戳了我父亲的眼睛,他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你们俩只是做了蛊胎的寄体之一,不能乱动,还要配合,云儿说你很厉害,没办法,我只好提前下蛊了,幸亏最终蛊胎在那个胖子的身上活了。你想要补偿?什么补偿?”
她淡定的模样令我有些愤怒,妈了个鸡的,明明我是受害者才对,怎么搞得我现在成了恃强凌弱了?在连续的追问下,她说出了原由。
蛊胎原本供奉在寨子里的祖祠,用来庇佑全族,可前些日子蛊胎并没有孵化冲出蛊虫,那样的话,全村会少了守护神,她一直在外面生活,得知了事情之后回到了寨子帮忙想办法,其中五瘟神供奉蛊胎的方法就是她立下的。
而坛子里装着的并不是疳蛊,而是以疳蛊而寄存的蛊胎,乃是全族人精血所化,而在当天大雨倾盆,便是蛊胎即将死亡的征兆,桑雅立刻改变让我们出去的注意,主动令着我们住在蛊胎的上方的房屋,让蛊胎能以空气使我们中蛊,诞生新的蛊胎,而我在砍碎神像之后,桑雅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她族人唱歌,以歌声刺激蛊胎成长,使我们昏厥。
随即,她怕不从,在我们三个身上分别种下十几种蛊毒,不仅仅封住经脉,连精气神三者全部封住,只要以哨音驱使,我会感受到非常之痛。将我们捉住以后,饿了三天,排空体内杂物,再以药物喂蛊,至于最后的成与不成,还是看天意了,好在最后关头程胖子腹中蛊胎成型,随即,被她们带走取蛊。
我不满道:“你把我们关了半个多月的事情怎么算?难道让我们忍了?”
桑雅毫不示弱的说:“你想怎么算?要不然我嫁给你吧。”
“啥?你这是耍无赖啊。”我被她的话怼的哑口无言,人家姑娘开口就要以身相许,我再讨债?咋讨?总不会冲过去给她俩耳光吧?不行不行,必须要赔偿,要不然我不成了冤大头了么?
桑亚反驳道:“赔钱我们没钱,赔物寨子里又没物,你只不过是关了几天,现在坏了肚子而已,还想怎样?没完没了,一点都不够男子汉的大气,我在外面听说过东北汉子豪爽,可现在看来,比起我们苗族的汉子差的远了!”
除了‘你赢了’三个字,我不知道该咋说了,哑巴亏,纯粹的哑巴亏!这时候,小木屋的门开了,臭气熏人,程胖子满身污秽的走了出来,他气的浑身哆嗦,双眼通红的说:“妹夫,你要帮我报仇啊,他居然拿屎泼我,想我堂堂太岁爷,居然会被一条泥鳅如此的欺辱,苍天啊,大地。。。。”没等说完,他被白伍一脚踹倒,程实起了身,指着白伍说:“你特么给我站住,今天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俩人一前一后在苗寨里追逐上了,程胖子浑身臭气熏天,白伍光着膀子在前面跑,俩人引起了苗寨的关注,那距离老远闻到的臭气则将那些看热闹的人群熏散。
目光看向追逐的方向,桑雅感叹道:“你们汉人的习俗。。好像真特别。”
“别侮辱汉人,我不认识他们。”是的,从来有像今天这么丢人过,一个胖子一条龙,居然用屎盆子打架?
桑雅忽然叹了口气:“不过,还是得谢谢你们,当时那种情况逼的我已经没的选了,我们苗人医疗条件很差,而且在我很小的时候,寨子里就有一个不成文的预兆,假如蛊胎没有成功孵化,那么,这一批孩子可能好多是无法长大成人的,有可能会死于疾病,也或者死于灾祸。唉,这么多年了,蛊胎真的是越来越不好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