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与我说话时是利用猫头鹰,如果按照阴阳学说来解释,岂不是说他可以‘分魂’,明明受困,但另外的魂魄却能重新以另外的生命活在世上。
当天,我们在蛇佛寺美美的吃了一顿蛇羹,毗罗子虽然不忌口,可当每每看到他打个喷嚏的时候,鼻孔眼里会有一条黑色的小蛇钻来钻去,非常的诡异,不仔细看,我还以为这是流的大鼻涕呢。
毗罗子信奉的是蛇佛,天下佛教的源头印度佛教。好比汉传佛教中的文殊、普贤、弥勒等等佛祖菩萨,到了印度都可以找到真正的原型。而这也恰恰是程胖子嗤之以鼻的事情,他说的很直白,或许在一些虔诚的信仰者听起来很刺耳,可事实就是如此,什么梵文?十四世纪由雅利安人带入印度,后经过印度的整理,为了表示天神的高贵,将梵文与世俗文字区分,延续到了今天,成了老百姓口中神圣的文字。实际上,信仰不是迷信,仓颉造字可早在五千多年前呢,我们骄傲了么?
第二天,拿着佛帖继续上路,可毗罗子却指着青囊说:“那只乌龟好大的怨气,长期戴在身上或许会施主有害,不如交给我帮你度化。”
他指的是谢必安,我可不敢让他离开我的视线,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前,轻易不能将他镇压。谢过了好意,我们出了神农架打算去祁连山,茂密的原始森林让人晕头转向,连我也不例外,而且山里树太多,速度也跑不起来,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赶回城里。
按照我的想法,咱们直接坐车去祁连山,一点也别耽搁,到了地方就入山找卧佛石,可是,神农架没有卖到那儿的火车票,我问了当地人,建议我们去襄阳或者宜昌坐车去甘肃,自甘肃倒车再到张掖,由张掖入祁连县,这才是最佳的路线。
他们俩一听说要去城市了,各个乐的嘴角都合不上,尤其白伍,指着自己的眼角,声称在深山老林待久了,给他憋得的‘吃模糊’都出来了,急切需要去释放自己并没有老去的青春。
程胖子则说:“小白说要教我泡妞,可是,大舅哥,我怎么能像他这个畜生一样,你知道的,我可是老实人。”
我一直在想大师兄事情,也没工夫理他,像王高地说的话倒是有几分真的在里面,就是大师兄为人正直,地狱并不会对他造成过多的伤害,何况,不管在怎么着急,脚下的路还得一步步的走,于是,我提议带着他们俩去襄阳,休息一天,再直奔祁连山。
襄阳给人印象最深的,我觉得应该就是郭靖,金庸笔下的武侠世界架空了宋末年间的恩怨情仇,此地因为襄水之阳而得名,汉水穿城而过,分出南北两岸的襄阳、樊城隔江相望。两城历史上都是军事与商业重镇。
到了城市的第一件事,取钱,买票,充电,我们三个属于与时代脱轨的人,首先不会开车,其次,对于新奇的东西接受力非常的差,啥啥都不懂。开了一间三人房,白伍拉开了窗户,长吸了口气说:“我感受到了自由的芬芳,还有那些躁动不安的灵魂,都在等待我去解放她们的心灵!”
“我看看在哪呢?”程胖子走过去,大肚子将白伍顶到了一边,他趴着窗户前眺望:“你就特么放屁,还芬芳?花都谢了,芬你大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