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拼命摇头,怕他说出接下来的话,急急打断了他的话:「我喜欢你的,我喜欢你的!」
塔立愣了愣,然后捧起她的脸,她的眼都哭肿了,鼻头红红的,甚是可怜,低下头来轻轻吻住,啜住她的舌头,依依不捨地放开:「我也喜欢你。」
莲华搂着他的颈又亲了上去,她不敢乱动,默默承受他深入的舔吻。
她想,王顾成机关算尽,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透了,但大概算漏了上天怜她愚笨,给她留了一个爱她惜她的人。
天亮了大早,秒留捧着热水来到莲华房间,看到门外的孟嬤嬤还在睡,不满地撇嘴,自顾自开门进了房,朝床上蜷缩着的影子喊:「姐儿,该起了。」但床上毫无回应,她放下水盆,走近了床铺,轻轻拍拍那被子,不料手掌却陷入被团之中,用力掀起被子,床上空无一人。她喊着莲华环房间走了一圈,还是见不到该乖乖在房间中睡觉的主子,急急跑出门摇起了孟嬤嬤:「姐儿呢?」
孟嬤嬤还半睡半醒,只答:「不是在睡吗?」
秒留翻了个白眼,把她推回墙边继续睡,跑到前院和马场查看,哪里都找不到莲华,唯有去找珍时商量,珍时一听也焦急:「不会是偷走出去了吧?姐儿最近都鬱鬱寡欢的。」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两人都坐不定了,秒留犹豫着问:「要不要和王子说一下?」
不说不说还需说,她们合力把王子府都反转,又拉着守门的小廝问了一遍,还是不见莲华,最后秒留输了猜拳,硬着头皮进书房去找塔立稟报。
她听到里间有规律的呼吸声,猜想塔立还在睡觉,放轻脚步进了里间,一抬头却与塔立对上了眼,他举起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安静,她点点头才看到,床里面像章鱼一般四肢缠着塔立呼呼大睡的,可不是她家姐儿吗?
塔立挑了挑眉用眼神问她怎么了,她忽然就没事稟报,慌张地鞠了个躬摇着手退下,出了门珍时紧张地上来问:「怎这么快?」
秒留半惊半喜地回道:「姐儿在里面睡呢,他们和好了?」
冉叔感觉今日来送早饭的小丫头特别欢顏,早上的夹饼用料也好似丰富了些,经过前院那些只会低头做事的小廝居然跟他打招呼,正猜着发生了什么好事,一敲开书房的门便了然了。
书房那张窄床上挤着两人,女人扒着男人腰间的裹布,男人却誓死不屈捍卫着,看上来倒像强抢民女的戏码,只是男女角色倒转了。他正想着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塔立见到他,如释重负地对莲华说:「冉叔来了,你快走。」
「我就看看,不嫌你丑的。」莲华死赖在床上,对进退两难的他招了招手:「冉叔快来,示范一次怎么换药。」
他放下药箱,拿出了药粉和新的纱布,在莲华异常期待的目光下解开了塔立的腰布,敷了药的伤口显得黄黄脏脏,他用暖水擦了擦,露出幼线缝合的部分凹凸不平,割开的皮肤强行被黏在一起,挤出一些肉芽,在塔立壮硕的身上显得份外碍眼。冉叔用手轻轻按过伤口周边的皮肤:「有哪里不舒服吗?」
塔立摇头,莲华却插嘴说:「没事吗?你昨天还发烧。」
冉叔把药粉洒在乾净的布料上,向莲华打小报告:「那是因为他气血未养好就四处乱跑,可不关我的药事。」
她立刻抬头用眼神质问塔立,他还未开口解释,冉叔又加把口:「而且经常骑马,会拉扯到伤处,也不利癒合。」
「冉叔!」塔立低声制止了他:「快点换药,你不是还有事情?」
但莲华挡住了塔立,鼓励他继续说,他看了塔立语气虽不满,嘴角还是带着笑意的,心情也被他们带动得欢愉起来,再补了一句:「床事也暂时忍耐。」
这下莲华倒是安静了,尷尬地摸摸头装作没有听见,塔立替她回答:「这个我要考虑一下。」
莲华双手捣着耳朵,别过身专注观察冉叔包扎的手法,不去看两个男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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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不得虐,迅速和好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