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正老爷子和何师兄看着无妨,只是尽量不要出声便可。”孙汐说道,“还有件事,得麻烦何师兄给我找个酒精灯来,实在不行有蜡烛也成。”
何平闻言,立即跑了出去,几分钟不到就寻来一根蜡烛,点燃后放在孙汐旁边。
孙汐轻轻的将丘学易扶起,嘱咐着说道:“丘师兄,待会下针时不要紧张,就当在睡觉便可以。”
说完孙汐取出一根银针在蜡烛的火焰上来回炙烤消毒,跟着突然闪电般出手,银针准确无误的扎进丘学易腹部的一处穴位内。
当日孙汐一脚踹的就是这里,现在想要治伤当然也要从根源入手。
不断的取出银针,不断的在丘学易身上扎入,速度奇快不说还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让人盯着都不忍挪开目光。
很快,丘学易上半身的一些穴位就全扎进了银针,孙汐扎完针,双手不断捏动每根银针,将自己的内气缓缓送入对方体内。
“银针渡气!”正奇略见多识广,立即认出孙汐所使手法,忍不住小声惊道,“听说这门绝技已多年未曾露面,原以为就此失传,没想到世上还有人会用!”
同时正奇略更觉得心惊,他很清楚银针渡气的困难程度,不仅对境界的要求高,而且对自身内气也有严格要求,更不要说一些医术上的理论了。
想把这三样全都做好没个几十年是根本不行的,故而以前的那些名医都是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可现在孙汐撑死也就二十五六岁,又怎能让正奇略不吃惊。
孙汐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治疗上,没有听到正奇略说了什么,一个小时后,孙汐将扎在丘学易身上的银针一一清除,扶着对方躺下后,孙汐舒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经过孙汐的治疗,丘学易的脸色还有呼吸都有了显著变化,绝对是立竿见影,就算不懂行的何平看着也知道是有了很大的好转。
“成了。”孙汐转身看着正奇略笑道,“丘师兄伤势已经无碍,只需要修养几天便可痊愈。”
正奇略师徒俩听到这话高兴不已,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重新回到之前的客厅,坐下后,何平将正奇略和孙汐的茶杯注满茶水。
“小孙,我要谢谢你看来为学易疗伤。”正奇略感激道,“我没有子孙,总共几个徒弟,已经走了两个,如果在没有了一个,我这心情……”
说着正奇略长长的叹口气,神色也跟着黯淡下来。
“是我不好。”孙汐说道,“如果当时注意点的话,就不会让正老爷子您这么担心了。”
“对错自在人心。”正奇略没有偏向自己徒弟,“等学易康复,我一定让他亲自找你请罪。”
孙汐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而且对方还是正奇略的徒弟,闻言连忙说道:“正老爷子,不过是一场误会,丘师兄也是因为爱徒心切,大家都理解,就不要太过计较了,此事就此打住,咱们谁都不要再提了。”
“有错就要认,不能因为他是我徒弟就坏了规矩。”正奇略还挺犟,认准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这事真不打紧,其实……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孙汐知道现在肯定说不通对方,连忙转移话题道,“正老爷子,您刚才说徒弟走了俩?去是哪了?”
孙汐对正奇略适才的神色有些奇怪,难不成这俩家伙被逐出师们了?
“哎……”正奇略摇头,很重的再叹气,同时脸上神色浮现哀伤,目光尽是不舍,竟不肯说话了。
“这……”孙汐知道自己肯定是点着正奇略的软肋了,可又没办法将话收回,暗骂自己白痴的同时看向何平求援。
“小孙,让何平陪你聊会吧,我有些乏了,想先回去休息一下。”正奇略黯然神伤的站了起来,又一次的叹气,随后脚步沉重的离开了客厅。
孙汐对自己适才的口不择言感到深深的自责,自己肯定是勾起人家的伤心往事了,否则也不会让正奇略这般摸样。
“何师兄,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孙汐看着何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