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里冷风不停地吹着,将这里独有的阴森感烘托得更加吓人,顾西宁却仿佛感觉不到这种气息一样顺着一条小路走着。
握着手里的红酒瓶边走边喝着。
“我会来看你了,最近一直没来对不起。”顾西宁已经把这条路记在心里了,这是她和白致羽见面的唯一一条路,直接无视掉了周围的坟墓走到了一个熟悉的墓碑面前。
顾西宁一屁股坐在坟墓上握着手里的红酒仰着头就是往自己肚子里咽。
“我说,你知道不,那个贱人刘安安死了。”顾西宁拍了拍屁股底下的墓碑由于酒精的缘故说出的声音格外的大。
硕大的墓园里回荡着顾西宁一人的声音,若是有什么人在这里就算不被吓到魂飞魄散也得神志不清。
“她死了!但不是我杀的,可是那些人都说是我杀的,还说我是杀人犯。”顾西宁擦了擦嘴,跳下来蹲在墓碑面前看着墓碑上白致羽的笑容自己也傻傻的笑着。
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伴随着冷风在这片墓园里漂浮。
“他们都说我是杀人犯!但是我我不是!我没杀刘安安!他们还拿水泼我!让我滚,最该滚的人是他们!”顾西宁另一只手指着其他地方,仿佛那里站着的就是那些污蔑自己的人。
“他们污蔑我!他们才是那个该进监狱的人!不是我!我顾西宁是清白的!”顾西宁放声大喊着,完全不顾及自己身处何地,被酒精刺激之后完全控制不住的发泄着。
“喂,你喝酒吗!”顾西宁回头对着白致羽的照片说着,还把瓶酒递过去,就这么自己骗着自己。
“你怎么不喝,你不是说好每一次都陪我喝酒撸串的吗!骗子!大骗子!大.......骗子!”顾西宁收回握着酒瓶的手抱着两条腿蹲在那里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白致羽你个骗子,你干嘛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走了......走了以后就剩下我自己面对一切了......就剩下我自己了......”顾西宁哽咽着说着,边说边喝着自己手里的酒,眼泪朦胧的看着白致羽的笑容。
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笑容,但是却不说话,不理自己,也没有人来帮自己擦掉脸上的眼泪。
白致羽在顾西宁的心里不比薄恩泽的地位差多少,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自己最重要的兄弟。
两者顾西宁谁都失去不了。
白致羽在顾西宁心中待着的时间比薄恩泽要长了十几年,十几年的友谊说没就没,顾西宁就算是再怎么坚强的人也接受不了。
一个人在墓园里嚎啕大哭着,就像一个举足无措的小孩一样看着已经失去的人顾西宁将这些天憋在心里的慌乱全都发泄了出来。
薄恩泽在街上着急的找着顾西宁,找了很久依旧见不到,就在自己打算放弃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地方,开着车往墓园里飞奔过去。
赶到墓园之后薄恩泽并不知道那个洞口,吵醒了睡觉的老伯,老伯认识顾西宁也认识了薄恩泽,便很热心的打开了大门。
薄恩泽直接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