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晏更绝,他笑眯眯地指着上头,“我还没见过纳妾的典礼呢,哎呀,一次娶那么多,你确定你们鬼王承受的住吗?”
上头的丰山鬼王:本王承不承受的住,你之后就知道了!
崔钊翻个白眼,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两个小马扎,给苏西晏和他一人一个,然后又端出个小灯盏。就着那豆大的烛火,他们俩掏出了一包瓜子,嗑瓜子看戏的意思表达地非常明显。
偏偏那几个纸人根本就不敢动他们,或者说,看见那个小灯盏他们转头就跑了。依偎着那台子,缩在离苏西晏他们最远的地方,颤巍巍地抖着腿。
想来如果不是碍于丰山鬼王的命令,他们早就跑的连个影子都不见了。因为崔钊拿出来的那盏灯,里面点的是——三昧真火。
这其实就是当初从地府里得来的一个小法器,除了点火就没啥别的用场,被塞在兜里偶尔拿出来当手电筒用。因为亮度实在不高,所以本来很快就要被塞进杂物间,现在看来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至少三昧真火拿来吓唬纸人那就真的是一吓一个准啊。
上头丰山鬼王看着他的属下这窝囊样儿也是被气得一个倒仰,可是他还得坐镇上头,不能轻易离开,只能铁青着脸看苏西晏他们俩跟看戏似得磕着瓜子对着台上的他们指指点点。
这悠闲的样儿,不止丰山鬼王看不顺眼,台上也有其他人忍不住。
苏西晏感觉口袋里一震,打开一看siri发过来的询问话语就跳了出来,中心思维围绕着你们怎么还没动手,我老婆的腿都快被绑麻了之类的宠妻话语。
给钱的最大,崔钊挺耐心地解释了一回,那个台子上的仪式还没全开始呢,让他直接开始搞个大的,到时候他们抓个正着就省的再去下面扯。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人赃俱获。
siri没回,因为那个什么仪式终于开始了。
祭司在台子上蹦跶半天,腿都快蹦跶折了,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他伸手一招,那些男女面前就飘起来一段红色的绸子,每段绸子把一对给连接起来。
本来被捆着的人们不知何时已经被解绑,男女各站两边,穿着喜服,手里捏着跟红绸子。在祭司僵硬的语调里缓缓下拜,一拜天地!
崔钊:……
“我还以为那货能有什么好办法躲开害人的罪孽呢,原来不过就是偷蒙拐骗。”
他存着那些人的魂魄忍着不用,等到凑到九对,然后拉着他们结婚。这些魂魄被掳来前,家里都给他们交换了庚帖,生辰八字,三礼六贴都过去了,这堂一拜就真的是算是成了亲。
就算到地府去看,都有个登记记录是曾经和某某人结阴婚。这个记录一有,丰山鬼王再把魂魄给啃了,那些残害生人的锅就能被推一半出去。
苏西晏想起李思萌用平淡地话语描述自己被家人骗回来之后关在房间里,每天定时送来食水,几天后就因为中毒身亡,送到医院里去看还显示是急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