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跟老同学去吃顿饭,怎么打扮得跟去相亲似的?沈长安拿着盒子,敲门走进道年房间:“道年,你怎么给我准备了这些?”
“不喜欢?”道年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低头扣手表,“如果不喜欢,我让刘茅给你换一款。”
“喜欢,喜欢。”沈长安坐到道年面前,“我就是很奇怪,你怎么忽然让我戴手表,佩胸针。”
忽然,他眼神一变,怀疑地看着道年:“你该不会向其他人一样,看我跟女孩子吃个饭,就恨不得我跟她发生二三四五件事,甚至成为情侣夫妻?”
道年:“……”
“我跟蔡冉就是纯洁的男女朋友,绝对没有其他关系,你就算想催婚,也不能瞎催。”沈长安把手表往手腕上戴,“不过这个手表挺好看,我先戴上了。”
“想太多。”道年低下头,帮沈长安把手表戴好,“我听你说,这个同学很厉害?”
“对。”沈长安点头。
“人心易变,你们一年没见,难道你想灰头土脸去见朋友?”整理好沈长安手腕上的表,道年坐直身体,“人活一张脸,你比谁都好。”
沈长安顿时明白过来,道年这是怕他见了老同学会没面子,所以才特意准备了这一切。他想说,蔡冉那种醉心学习与研究的女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可是看着手腕上款式大方的手表,他说不出来。
道年在用他的方式,力所能及地维护他的颜面。
其实在他生病那次,道年让他邀请同事来别墅做客,沈长安就知道,道年总是担心他被同事轻视,担心他被老同学看不起。明明是一个懒得连瓜子都不愿意自己剥的人,晚上还要操心他吃零食的问题。
自从那天晚上,他因为爸妈的事情在道年面前哭了以后,道年便开始笨拙地学着父母的角度来关心他,仿佛他真的是个需要父母操心的孩子。
“道年。”他忽然有些感性,把头搁在道年的膝盖,“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想要在你面前混吃混喝一辈子了。”
道年看着沈长安的发顶,慢慢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好。”
“嗯?”沈长安仰起头,“真养我一辈子啊?”
道年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在告诉沈长安,似乎这是理所应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