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去咖啡馆的的士已经来了。那么我先走了,我们下午见。”
宿鸣谦循声望去,看见自己身旁站了一位金发碧眼的女郎,女郎正指着停在他面前的一辆的士,微笑的和他说话。
宿鸣谦下意识问:“你是谁?”
女郎再度开口,还是同样一句话:
“教授,去咖啡馆的的士已经来了。那么我先走了,我们下午见。”
宿鸣谦:“你——”
女郎第三次重复:“教授,去咖啡馆的……”
宿鸣谦向后退了一步。
他撞到自己身后的那个人。
但被他撞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出声,没有停顿,连姿势都没有变化,就这样继续向前走着。
不止这一个人这样。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这样。
宿鸣谦碰触他们,没人有反应;宿鸣谦和他们说话,也没人有反应。
宿鸣谦最后看向最初站在自己身旁的女郎。
女郎还保持着微笑,说永远一样的话:
“教授,去……”
喜悦还没有生长绽放,就已经枯萎。
站在街道旁边的宿鸣谦打了一个寒颤。
周围是喧闹的,可这种喧闹就和这里的人一样,用单调和重复来营造另外一种寂静。
他甚至不知道,现在的寂静和过去的寂静,哪一种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