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浓处薄_20(1 / 2)

春情浓处薄 莫桑石 2361 字 5天前

确实有个贵女最拿手做牛奶干,这点梦娘可没有诳魏康裕。她只是没说,那个贵女喜欢魏康裕。

魏康裕爱吃牛奶干是出名的了。虽然没有人见他拿出来吃过,但是魏康裕每次扒拉荷包的时候,人们总能发现他荷包里装着一包牛奶干,而他身上总是带着的奶香味是强有力的证明。那位贵女早几年就开始试做牛奶干,到现在可真是拿得出手了。她的母亲特意来找过梦娘,还拿着一包牛奶干给梦娘吃,口感细腻,难得的是色泽洁白均匀,卖相比府上做出来的都好看。

那包牛奶干梦娘还留着一些随时准备拿出来,是万不得已才打算用出来的招数,毕竟人家女孩子也要脸皮,给素未蒙面的男人做点心总是不好听的,连那位传话的贵妇人脸上都带着无可奈何,虽然传了话,却像是对这门亲事并不热衷的样子。

魏康裕离开后,梦娘才把那剩下的半包牛奶干拿出来。本来她还想拿着勾勾魏康裕,没想到魏康裕光听就同意了,正好她可以自己吃。那贵女做的牛奶干很有嚼头,越嚼越香,梦娘随手拿来一卷游记读着,不知不觉半包牛奶干就下去了。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不由得想,要是魏康裕的媳妇是这一位也不错,这手艺好可是个大大的加分项啊。

明明没有吃到那据说是最拿手的牛奶干,魏康裕却巴巴来献宝了。他知道母亲不会骗人,所以那牛奶干一定非常好吃,说起来的时候就不心虚。

“景言,那牛奶干可好吃啦,我到那儿给你带回来给你吃!景言,这个叫什么赏春的会在昭波侯在香山上的度假山庄里,香山我去过好多会了,风景特别美,香山河里鱼最适合烤着,鱼刺一烤就脆脆的,根本不用去刺……昭波候的度假山庄是京城附近最美的山庄,皇帝去年就是在这里度夏的。我倒是没有去过,母亲去过几次,回来和我说,香山最美的地方都在那山庄里了。这次我要好好看看,回来讲给你听。”

景言听的很认真,魏康裕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慨:“你要是能和我一起去就好了。”

魏康裕还小的时候,他邀请过很多次,想让景言和他一起出去,不过每次景言的回答都是摇头,那时候魏康裕就觉得景言可能是不能出府,慢慢地就没再问了。可是他这次只是随意一感慨,却见景言点了点头!

魏康裕不敢置信,僵硬地转了转脑袋,想要仔细观察。可景言只点了一下头,早就没动作了,魏康裕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只好试探地问:“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景言又点了点头,还用疑问的眼神看着魏康裕,仿佛在问他,你怎么这么傻,一个意思还要问两遍。

魏康裕欣喜若狂,心里百转千回。一会儿想,是不是景言解除了什么限制,活动范围扩大了,一会儿又想,是不是景言和他关系更好了,终于愿意和他一起出去了。他想的挺多的,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故作镇定地说:“那好,我准备准备。”

魏康裕开始去准备了。去香山可以坐轿子或者骑马去,可春日大好时光,又是去的香山这样的游玩佳地,坐轿子能领略什么,自然是骑马爽快。可他和景言是两个人,旁人又看不到景言,总不能他骑一匹再拉着一匹外人看来空无一人的马吧,所以……自然是两个人同乘一匹了!

魏康裕去牵马的时候就忍不住脸红起来。他的马是从西边挑来的骏马,雪白色毫无一丝杂毛的马身,像雪一样洁白,它的名字是雪花,一个挺俗,也和魏康裕气质不太搭的名字,但是他喜欢。雪花见了主人十分高兴,贴在主人身上直磨蹭,以为可以出去兜风了,哪知道主人又拿起了马刷,牵着它到了水池旁,接着就上下唰刷唰。

雪花挺疑惑的。每个周魏康裕都会带它来刷一次身体,可日子还没到,前天刚刚刷的呀!性格温顺的雪花并没有表现什么,反正它也挺喜欢玩水的。

倒是魏康裕卖力地刷啊刷的,突然想起来不对,是下个周的聚合呀!他现在刷太早了,于是就急忙忙给雪花擦干净身体,把它带回马厩。

雪花:???

这一天魏康裕老是干傻事。要不就是连吃三大碗米饭,反而蔬菜肉类没动一口,要么就是耍枪的时候把枪耍掉了,差点把自己的脚捅个窟窿。后件事发生的时候恰好武伯侯经过演武场,见状勃然大怒,说魏康裕习武都不专心,魂不守舍是思春了吗?拉过魏康裕一阵摔打,魏康裕脸上顿时多了几块青。结果武伯侯回去和梦娘共进晚饭时,听到魏康裕同意参加赏春会了,又哈哈大笑,心想傻小子总算开窍了,后悔自己给魏康裕脸上留了青,急忙把价值千金的药膏送了过去。

魏康裕正对着镜子发愁呢,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带着这样的一张脸,第一次和景言一起出去。没多久,武伯侯送来的药膏来了,魏康裕拿起一看,脸上泛起古怪之意,这,这不是梦娘用的美容膏么!他还是涂了,第二天起来一看,脸上痕迹一点都没有了,甚至连皮肤都仿佛变得细腻了。这是好东西!魏康裕打算没事也多涂涂。

盼呀盼的,赏春会那天终于被魏康裕盼到了。

景言好奇地跟着魏康裕穿到前院。他终于玩腻了后院,打算扩大活动范围了,原来只打算到前院玩玩,恰逢魏康裕邀请出府,他就干脆答应了。来到马厩,雪花感觉到了一个温和的气息,左顾右盼却找不到这股气息的主人,不由得疑惑地嘶鸣一声,

魏康裕问:“景言,你能让它看到你吗?”

景言点点头,下一刻雪花就看到了景言,不由得往前走了两步,往他身上蹭了蹭。

景言翻身上了马。他没有见过马,自然没有学过怎么骑。他骑的姿势并不标准,那姿势仍然流畅优美,上马后身体自然舒展,不像常人第一次骑马时一般紧绷。魏康裕随后上马,自然而然的伸手搂住景言。他很少能这么贴近景言的身体,不由得保持着这个姿势半天,直到景言不耐烦地推推他。

魏康裕这才回神,刚拉开手中的缰绳让雪花走了两步,就想起来这样不对,他手中拦着一个人,姿势就和一个人骑不一样,外人看他双手之间的空档会十分奇怪,两人还得换个位置才行。景言听了这个理由,又跳下来,和魏康裕交换了位置。

这次雪花开始跑了起来,只是魏康裕脸上却带着深深的挫败,原来他想的是虽然他不能抱着景言,可是景言可以抱着他呀!被抱着也不错呢。可是,不管他故意驱使雪花跑得多快,景言的双手都没有去扶他,自己坐得稳稳的。

景言坐在离魏康裕的身体还有一小段距离的马背上,双手自然放在腿上,不动如山。他好奇的东张西望,一会儿看看这里,一会儿看看那里,眼睛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东西,看哪儿都觉得好奇,于是不断地摇头,脸上始终带着好奇和惊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