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欺侮我的阿瑜,叫你欺侮我的阿瑜!……”陈锦鲲喊着,握紧的拳头像个小石块一样一拳又一拳的挥向地上的那人。
阿瑜也赶紧上前按住他,黑衣人死死挣扎,却也挣脱不掉两个人的束缚。
“他娘的,老子是这府里的!”黑衣人被按住,却不肯服气,反过来指责他们。
这时候,阿瑜院里的动静惊动了其他院子里的人,其他人纷纷提着灯笼,点着蜡烛,跑到院里来。
借着微弱的火光,阿瑜和陈锦鲲这才看清楚那黑衣人的真面目。脸上面目狰狞,五官奇丑无比,这大半夜里,要是胆大的才知道他是个人,要是胆小的还以为自己见到的是鬼。
而且那人的脾气跟白天见到的一样坏,不是方才在门口遇见到陈家恶奴家丁,还能是谁?
“原来是你,你竟然敢欺侮阿瑜,我打死你这个恶贼!”陈锦鲲看到是白天见到的恶奴追赶阿瑜,更是怒火中烧,拳头用的力道更大。
这时,陈家的大伯陈大富突然走了过来,制止陈锦鲲:“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我的家丁来了?”
“哼,是他半夜跑到阿瑜的院中,追赶阿瑜。我看他就是个恶奴淫虫,想欺侮阿瑜来着!”陈锦鲲气乎乎的说。
“就是就是。”年纪小小的陈瑶婷也帮腔,“他半夜三更躲在屋外吓我们,阿瑜姐说出去看看,结果他就追着阿瑜姐跑。”
哪料那个恶奴却颠倒是非黑白,“不是,是那小娘子半夜跑到院中来,说想跟我散散心,却不料又碰上这个小郎君。小郎君吃醋,便追着我打!”
“你满口胡言!”陈锦鲲大声喝道。
陈大富却皱着眉头,手里拎着灯笼,一家之长的架式是端得十足,“我说大侄子,他是不是胡言我自会评判。只是……这大半夜的,阿瑜姑娘不好好呆在房间里面休息,跑到这院子里来,也确实有些叫人费解。”
陈锦鲲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这大伯的脑子是进了水,家里有这样一个恶奴不好好管教,反倒怪起来做客的人。
他气得瞪着眼睛瞧着陈大富,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像是随时随地要为小媳妇拼命一样。
阿瑜也冷眼瞧着陈大富,自打她跟着陈家人进这宅院起,就无时无刻不觉得里面有古怪,像是早就埋藏好了一个又一个阴谋,只等着他们自投落网一样。
好吧,既然你要朝自家人下手,我便看看你要耍什么诡计。
“听大伯父此言,是觉得阿瑜不知廉耻,半夜三更跑出来勾引你这家奴不成?”阿瑜眼睛一瞟,立刻反问道。
“这……”陈大富倒是没想到阿瑜会问得这样直接,按他原来的想法,还以为阿瑜会又气又恼,吓得哭起来。
“我倒是没那意思,只是……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姑娘家好端端的跑出来,跟一个家奴追打在一起,实在让人想不通呀。”陈大富摸着胡子,狡黠的说道。
这时,陈贵和李氏也来到院子里,问清原由,赶紧问阿瑜和陈瑶婷是否安然无恙。
“真是岂有此理,大哥,你家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家丁,我看你要好好管教一番!”陈贵也觉得很愤怒,替自家儿媳妇鸣不平。
“阿贵,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还未可知,你何必大发雷霆?”
“大哥,你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