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的日子越过越好,而王锦升的日子就过得不妙。
当初他想害陈锦鲲,反倒从悬崖上摔下来,虽然大难不死,侥幸捡回一条小命,却伤到了脚筋,虽然回家之后,他老子四处寻名医医治,可都无法治好,以后怕是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
“你们这群饭桶,治不好我的病,还天天逼我喝这种没用的汤药,都给我滚出去!”大清早的,王锦升因为脚伤就跟喂药的下人们发起了脾气。
王俅闻声赶过来,看到一地的汤药,还有下人们战战兢兢的模样,骂道:“你这个孽障,在外面招惹是非,弄伤了脚,反倒在家里面发起脾气!”
“爹,我这脚是不是一辈子不能好?”王锦升哭丧着脸问道。
“这不还在跟你找大夫吗?反正我们家有钱,渝城的大夫不行,我们再去找别的大夫,全国的名医我们都去找一遍,就不信没有一两个有真本事的。我已经托人联系京城的名医,再过几天就会有消息。”
“还要再过几天?那我岂不是回不了书院?”
提到书院,王俅又来了脾气,“你还好意思提书院?我花了大价钱、托关系才让你进的鱼龙书院,你倒好,为了逛窑子被学监惩罚,害人不成反倒弄伤了腿。如今闹下了病根,反倒埋怨起来?”
“爹,不怪我,都怪那陈锦鲲太可恶。”
“别强词夺理,我跟院长大人谈过了,那陈锦鲲可是今年书院的第一名,还是学监面前的红人,你什么人不好惹,偏偏要去惹他。”
王锦升快哭了,“不是我惹他,是他害我弄瘸了腿。哦,爹,对了,你的脸怎么了?”
王锦升跟自己的老子哭诉半天,才发现王俅的脸上也受了伤。那伤自然是阿瑜留下的,昨天他想抢暴阿瑜,被阿瑜用砚台砸伤,这才在额头上留下一个大包。昨天还没有觉得,今天那个包肿得又红又大,王锦升仔细一看便看见了。
王俅听儿子问起,也不好明说,只愤怒的说:“是昨天被一只野猫挠的!”
“野猫?野猫挠的不应该是抓伤吗?”王锦升下意识的说道。
见自己快被儿子戳穿,王俅马上打着哈哈,“你这混帐,不好好养病,天天打听这些做什么?”
王锦升也不是个笨蛋,见老爸用力掩盖,想必又是惹下的什么风流债,便没有多问。
只是向父亲继续抱怨道:“爹,那陈锦鲲真的很可恶,不过是县城里刚来的小子,仗着最近家里发迹,便欺侮到我头上来了!”
“新发迹?怎么回事?这陈锦鲲是什么来历?”王俅不由有些好奇起来。
“爹,你不知道吗?这陈锦鲲一家人才搬到渝县一年不到,他们家新开的茶铺就在叫花街,他是叫花街的少东家。”
王俅一皱眉,“叫花街的东家不是个叫陈兮瑜的女子吗?”
“正是正是,那个陈兮瑜就是陈家的养女,而那陈锦鲲听说就是陈兮瑜未来的相公。”
“原来如此。”
儿子的一番话让王俅终于找到复仇的对象,昨天阿瑜走后,王俅一直愤愤不平。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在女人身上失手过,没想到这一回偷鸡不成蚀把米,总想着改天找回来。
这下子好了,他打算不光要报复陈兮瑜,还要报复整个陈家。只可惜陈家人还不知道,自己莫名招惹这个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