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司徒复山喊住他,又从身上拿出昨天那个玉玦,“这东西给你,不是贿赂你,只是当作一个信物。若是你将来有什么难处,只需要拿着它来到鱼跃客栈,就会有人帮助你。”
陈锦鲲犹豫了一下,本来不想要,但怕自己要是再拒绝,老伯又会拦下自己,只有把他收下。
“老伯,这个我先收下了。我要回书院了,您保重。”陈锦鲲一幅要告辞的样子。
“还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对昨天的事情守口如瓶,对任何人都不要讲。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陈锦鲲点点头,“放心,此事我肯定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好,年轻人,你的百姓检举制很有趣,改天我想听你仔细谈一谈,希望我们有机会再聊一聊。”司徒复山看着陈锦鲲点点头,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老伯,我走了。”
等陈锦鲲离开小屋,消失在司徒复山的视线之后,黄标不知道从房间的哪个角落里钻出来,轻声问道:“陛下,那位少年我们应该如何处置?”
司徒复山收敛了刚才的笑意,眉头一紧,道:“他跟那些事情无关,若是有可能,尽量帮助他。我现在身边可用的人越来越少了,难得如今还能看到心思这样单纯,又有抱负的少年。”
“是。”黄标点头应道。
“还有,那事查得怎么样了?”
“这……”黄标此时露出为难的神色。
司徒复山察觉出事情的不妙,面带厉色的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讲!”
“回禀陛下,被带回来的那两个人还不等我们审问,在路上就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服毒死的,毒药在束发冠巾里面藏着,人在半路上就服了毒,等到时已经是回天乏术。”
司徒复山的脸色变得青黑,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好好好,果然都是我的好子民,白天当夫子,夜晚来谋逆。这鱼龙书院还真是藏龙卧虎呀。”
能够想到把毒药藏在束发冠巾里面,而且在事情败露之后死得这样绝决,可见那两位夫子也是训练有速,或者是来自于同一组织。叫谁也不会想到,原本在书院里面教书的才子夫子竟然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那本书卷查得怎样?”
“找懂外域文字的人问过了,只是一般的游记,没有什么特别。”
司徒复山眉头拧得更紧,原以为会是微服私访的一段行程,竟然是这样机关算尽、处心积虑。
黄标又禀报道:“我已经暗中派人监视鱼龙书院,有任何异动,都会来禀报。另外,我也派了另一帮人马,暗自调查红鹤留下来的记号,这记号可能来自江湖上的一个杀手组织,平常很少与外人联络。”
“好,查,快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想取我的性命?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要他碎尸万段,诛连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