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哥,我听说你春香楼里的名角,因为一次到王家唱曲,就被强留下来当小妾,而且还一文钱也没有给你,此事是不是当真?”
方坤没有想到阿瑜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忽然老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大哥,我还听说王俅的儿子经常带着朋友去你富贵酒楼吃饭,吃完了还不给钱。你问他要钱,他去拿一些快过期的药材给你充作饭钱,是否真有此事?”
阿瑜的话,又让一直能言善辩的刘心源哑口无言。
阿瑜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此刻的表情,又接着说:“不仅如此,这王俅还很不守生意场上的规矩。他在黑市上放利钱,比方老板的利息低半成,抢了不少方老板的生意;去年过年的时候,他还垄断了渝县的猪肉羊肉生意,搞得刘老板的进货成本比以前抬高了一成。”
“王俅他做着布料和成衣的生意,却跨界抢走别人的生意,而且做起买卖还这样无耻霸道,像这样卑鄙的小人,两位还要让着他吗?”
阿瑜的一番话让方坤和刘心源心里都不服气,其实王俅在渝县的生意圈里人品一直很差,只是仗着自己跟县令关系不错,而且有一点后台,才敢在渝县这样胡作非为。
其他的生意人都对他敬而远之,没想到却让他胆子越来越大,做出来的事越来越没有人样。
“唉,阿瑜姑娘,你说的对。但是这王家在渝县多年,颇有一点权势,我们虽对他不满,却不好轻易得罪他。就算你真的要把成衣店的生意做大做强,那能保证一定能够把王家比下去?”刘心源摇着扇子,漫不经心的问。
阿瑜的眼睛一眨,反问道:“不去做,怎么知道行不行?当初我并没有开过茶楼,连开叫花街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在不一样做得红红火火?凡事做了才有希望,什么都不去做,连成功的希望也没有。”
“两位不敢放手干,是没有看到渝县成衣界的巨大市场。我问问二位,有哪家哪户过年不给家人做几身衣裳的?即便自己不做,也会给自己的孩子做,这是为人父母的平常心。若是做一身衣裳,跟买布料一样多的钱,那你会选择自己扯布料亲手做,还是买别人现成的?”阿瑜启发着两位富豪,笑着说道。
刘心源眼睛一亮,马上问道:“若是扯布料自己做,跟买现成的价格一样,自然全都买现成的。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能赚到钱吗?”
阿瑜看着两人,自信的说:“一件成衣赚不赚钱,很大程度取决于布料的价格。有钱人穿绸缎,没钱人穿棉衣,料子不同,价格自然天差地别。渝县的布料价格较高,而我从外县进来的布料却便宜得多,成本只是本县布料的三分之一。逢年过节,大家都会做衣裳,若是能赶在这时,做出一大批便宜又好看的衣裳,哪怕是一人赚一百文钱,我们的利润空间也是很大的。”
方坤也被他说得心头一动,“可是,做成衣店需要大批的绣娘,我们店里一共才三四个人,到哪里请这么多手艺好的绣娘?”
“这一阵子我开善堂,发现有不少来自外县的妇孺,虽然年纪不轻,但绣工还不错。若是叫我们成衣店里的绣娘调教一下,不需要太久便能上手。到时候我按件数给她们算钱,既可以让她们学门手艺,也可以让她们解决温饱,一举两得。”
“诶,这主意好。”刘心源赞同的说,当初开善堂的时候,刘心源就不同意,这抠门的商人哪里舍得自己掏腰包接济这么多穷人,现在听说阿瑜要把她们培养成绣娘,自然乐意。
阿瑜磨破嘴皮子游说一番,终于说动刘心源和方坤两位富豪支持自己。她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决心放开手来,大干一场。
“那好,既然你们同意了,我就把后花街的成衣店和布料店改名为花街布庄。从明天开始,就要正式进军渝县的成衣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