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复山的眼睛盯着陈锦鲲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的表情探出他心里面的秘密。
可是,陈锦鲲似乎并不在意,“其实也不能全怪别人,也怪我太操之过急,如果当初要是考完试再去,也没有这耽误不耽误一说,阿瑜曾经也劝过我,是我太急躁了。”
陈锦鲲的话让司徒复山眼睛一亮,他又问:“这次考试,你可有把握?”
说起考试,陈锦鲲无论在谁的面前都是一幅信心满满的样子:“从小到大,我从来就没有因为考试的事情而担心过。”
“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便考你几个问题,你就暂且把我当作考官好了。”司徒复山的嘴角轻轻弯起,眼睛里面满是欣赏。
接下来,司徒复山考了陈锦鲲几个题目,都是有关朝局中的问题,如何抵御外族的侵略,如何发展本国的经济之类的,陈锦鲲都一一回答。
司徒复山听着陈锦鲲的答案,时不时的点头,表示对陈锦鲲的认同。
他心里面隐隐的有些欣喜,难怪耶律复山对自己这个爱徒宠爱有加,因为陈锦鲲无论是在政治抱负和思维方向方面,都跟耶律旭阳很相似,也跟自己很相似。
纵观整个朝堂,多是一些尸位素餐,或是贪图享乐之辈,根本没有几个是真正的国家栋梁,唯独陈锦鲲就像年少时的自己,一心只想着国家。
司徒复山隐隐的有些激动,陈锦鲲的政治想法跟自己不谋而合,缺乏的只是经验,如果身边有这样一个人辅佐自己,那么他在朝堂之上必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孤单。
这朝廷上不是没有大臣,而是没有跟他一条心,并且想法相似的大臣。
这么多年,除了自己少年时的好友耶律旭阳,就只有眼前这位少年跟自己有相似的政治理想,这让司徒复山老怀安慰,终于看到年轻的后辈子中有一两个像样的。
“锦鲲呀,中午就不要走了,留下来吃饭吧。”司徒复山笑咪咪的看着陈锦鲲,充满了慈爱。
“额,这……好吧。”陈锦鲲犹豫了一下,本想拒绝,但看到司徒复山眼睛里面期待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
“老伯,这块玉牌还给你,反正这店里的掌柜已经认得我,下一回来不需要玉牌也可以。”
司徒复山瞅了那玉牌一眼,又推还给陈锦鲲,“还是你收着吧,我留着也没用,你留着权当一个纪念。”
数百两银子的玉牌当作纪念,这老伯真是大手笔。
“老伯,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怎么觉着这鱼龙客栈,连带着这鱼龙客栈里的掌柜,都怪怪的。”
司徒复山眼中划过一丝精光,反问道:“那你觉得老伯呢,也是怪怪的吗?”
“老伯倒不怪怪的,但是老伯这开的客栈有些怪。我跟老伯也算是忘年之交,虽然年岁相差不少,但觉得跟您很谈得来。”陈锦鲲一脸笑意,答得自然。
司徒复山一愣神,“忘年之交?”
他回味着这几个字,随即脸上一笑,对外面的人吩咐道:“今天我在这里吃饭,上些好饭菜来,我要好好招待我这位忘年好友。”
外面守侯着的掌柜一听,马上应道:“遵命。”
可是,掌柜的心里面却颇不平静。
他虽明面上是鱼龙客栈的掌柜,实际上是朝廷四品武官,是大渝国的皇帝派到民间的耳目,这么些年一直守在京都的鱼龙客栈,只接待来往的密探和负责传送各鱼龙书院的消息。
官虽然不小,但从来没有机会见真龙天子一面。陈锦鲲拿来的那块玉牌,他也只在传说中听到过,那是他的上一任在宫中见皇帝亲自佩带过,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在一天之内都见到了。
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让大渝国的皇帝都如此重视,看样子朝廷的风向要变了,要多跟这少年套套近乎才行,关系到自己以后的前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