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来到公主的房外,轻轻敲了几下房门,“公主殿下,我是陈大人的书童阿九,替我家主人来传几句话。”
司徒莲在房内应道:“你告诉陈锦鲲,除非他向我道歉,否则别想我明天出发。”
果然跟陈锦鲲猜得没错,就知道司徒莲又会来这一招。
阿瑜又在房外轻声说:“公主殿下,明天必须出发,我家主人有明天必须动身的理由。”
司徒莲声音一冷:“哦?你仗着是陈锦鲲的书童,连我都敢欺侮?”
“小的不敢,如果公主想听真相,何不开门让我进去说?”
司徒莲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开了门,但是她脸色阴冷,眼神不善的打量着进来的小书童。
“说吧,你家主人有什么理由?”
“公主殿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要嫁给野丘国大皇子的这件事情都不可能改变,两国的国书早就下了,所有的百姓也都知道,就算你现在逃走,或是回到皇宫,恐怕陛下也不会接受你,还会让你受到严厉的惩罚。”阿瑜一脸的严肃,说出其中的利害。
司徒莲一听,不由有些害怕,但又不敢相信的说:“不,父皇不会这样的,他心里面还是疼我的。”
阿瑜冷笑,“你的婚事被宣布以后,陛下可曾来看过你?就算你找人求情,他也没有改变过心意。对陛下而言,公主以后还会再有,可嫁了一个公主,就能得到价值千金的战马,这样的机会却只有一次,你说他会如何选择?”
司徒莲马上一脸怒气,恨恨的说:“住口!你想说我还不如那些会跑的畜生?”
司徒莲说着,上前就想扇阿瑜一个耳光,可阿瑜跟着宏玉学习过防身术,还不等司徒莲靠近,就一个侧身跟她错过距离,让司徒莲扑了一个空,险些摔倒。
“混帐奴才,你居然敢躲?”没有扇到人,司徒莲一脸暴怒。
阿瑜却浅笑着说:“公主殿下,你如今是被陛下舍弃的一枚棋子,还是安份一些,否则的话,只怕等不到达野丘国,你就性命堪忧。”
司徒莲一愣,“怎么,你们还敢谋害我?哼,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公主殿下说的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荒漠里总是不缺少野兽,若是公主执意要逃走,如何能在没有人带路的情况下顺利回去?而且两国边境总是有许多不怕死的土匪,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抓到漂亮的姑娘,拿回去好好折磨一番。”
“要是公主真的这样不幸,不能活着这要回去,或许皇帝真的会震怒,但野丘国的大皇子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公主,我们只需要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带过去,大皇子是不会知道的,比如说你那个性子温顺的侍女就很合适。到时候我们顺顺利利的把野丘国的战马带回去,陛下会很高兴,你觉得他会在意自己一个不听话的女儿死在路上吗?”
司徒莲的脸色一变,瞪着阿瑜说:“你在威胁我?”
可是,阿瑜还是从她刚才闪烁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惊慌和害怕。
阿瑜浅浅笑道:“公主硬是要这样想,我们也没有办法。只是希望公主能够明白,你现在和我们合作比跟我们作对要更划算一些。野丘国和大渝国以前征战数年,如今是敌是友还未分明,如果大皇子是真的想跟公主联姻,我们自然欢迎;可大皇子若是对公主另有所图,陈大人作为大渝国的特使,也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司徒莲从阿瑜的话里面听到了转机,半信半疑的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那个姓陈的会为了我放弃联姻?”
“不是放不放弃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对方真正的动机。如果她真的想娶公主,且对公主也是一心一意,我们自然欢迎;可如果他是想拿公主当作人质,前来威胁我大渝国,你觉得陈大人会这样傻,中他的计吗?”阿瑜的话锋一转,把公主听得都是心头一动。
“你说的是真的?这真是陈锦鲲的意思?”司徒莲的眼睛燃烧起希望的小火苗。
“公主殿下,你觉得我们骗你有意思吗?孰轻孰重,如何选择,全凭公主自己定夺,我只是帮陈大人传个话而已,究竟要怎样做全看公主殿下。”
司徒莲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应道:“好,我就暂且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