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晅不敢耽搁,立时又把中衣脱了个干净,连靴子和罗袜也都褪去了,有风吹进来,他便忍不住打了个颤。
贺兰松把卫明晅一把扯过来,将他甩到桌案上去,他力气颇大,卫明晅一时不察,胯骨直直的磕到了案角上,疼的钻心,险些掉下泪来,他忙忍住惊呼,待要直起身时,却觉腰上一暖,整个人又被贺兰松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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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晅趴在案几上不敢挣扎,他侧着头看向贺兰松,惊道:“瑾言,你怎么了?”
贺兰松欺身压过来,他解了玉带,扯去亵裤,腿间的炽热便抵在了卫明晅身后。
卫明晅倒抽一口冷气,他总算知道贺兰松想做什么了,事到如今,反而心中一松,若能叫对方出气,他做什么都甘愿,言念及此,他便将腰伏的更低些,两条腿也分的更开,手扣在桌案上,垂首不语。
没有温柔亲吻,没有絮絮情话,更不曾涂抹膏脂,贺兰松直直的便顶了进去。
卫明晅啊的一声便叫了出来,又立时咬唇忍住,身后撕裂般的疼痛袭来,让他瞬间就湿了眼眶,额上冷汗亦频频而落。
卫明晅到底是一国之君,往日里贺兰松也体谅他操劳政事,多半是让着他的,偶尔几次在下面,对方也是极尽温柔,沉住了性子让他先舒适,因此,在床榻之上,卫明晅是个从未吃过苦头的,此番骤然吃痛,他几乎就咬碎了牙,强自忍耐,才没把贺兰松踢出去。
贺兰松完全不给卫明晅缓和的工夫,顶进去之后就开始疯狂的抽.动,身后涩滞,他也并不好受,却仍铁了心般的互相折磨。
卫明晅咬破了唇,只觉眼前疼的发黑,他死死扣着桌案,两条腿都在哆嗦,听着身后渐粗的喘息声,他却无半分快感乐趣,绷紧了脊背默默承受着贺兰松的怒火。
慢慢的,似有血流出来,脏了贺兰松姜黄色的衣衫,那猩红刺痛了他的眼,有了鲜血,反而更顺畅些,他再无半分怜惜,双手扣着卫明晅的窄腰,越发猛烈的撞击起来。
“瑾言,瑾言。”卫明晅终于受不住了,他粗喘着求道:“容我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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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立时顿住了,他掰着卫明晅的肩膀,弯下腰贴着他的脊背,捏起他的下颌,逼他看向自己,颤声问道:“你不纳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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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晅茫然看着身上的贺兰松,温润如玉的男子便似着了魔般索求,他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陌生的怒火和冷漠,似是定要将他逼到死地去。
“我。”卫明晅闭了闭眼,冷汗落在他眼中,蛰的生疼,“对不住,瑾言,你,你若还是不解气,就。呃。”
贺兰松冷哼了一声,掐着卫明晅的双肩,继续在他身上驰骋。
卫明晅疼的几乎趴不住,他小声道:“瑾言,你别气了好不好,以后都换你上面,朕诸事皆听你的。”
“呵呵。”贺兰松闻言连连冷笑,他忽的没了半分力气,蓦然松开了手,身子往后一撤,卫明晅再也支持不住,砰地一声摔倒在当地。
贺兰松整好衣衫,看着地上淋漓的鲜血和赤裸的身子,顿觉人生荒谬无趣,他绷着脸,自袖中取出早已备好的圣旨,掷在卫明晅面前,冷然道:“皇上,可还记得您赐给臣的旨意?”
卫明晅看着眼前的圣旨,面上却突的现出惊慌恐惧之色,他一把将那明黄圣旨抓过来握在怀中,嘶声道:“朕不许,不许你走!瑾言,你不能如此。”
贺兰松跪下来,他眸中有泪光闪烁,映着卫明晅的身影,映出过往多少年的岁月时光,却唯独映不出他的幽暗心事,他哽咽难言,却从不悔多年情深,卫明晅急道:“瑾言,莫哭,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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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缓缓摇首,紧紧盯着卫明晅,似要看清他的模样,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懂他的心事了,他深吸一口气,黯然道:“陛下,您与贺兰松十六年情分,请从此绝。”他言罢再不留恋,磕了四个头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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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声响,贺兰松顿住了脚步,却是他衣角的祥云被卫明晅一把扯断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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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言。”卫明晅伏在地上,苍白了面色,扬起首道:“瑾言,你别丢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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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拧着头,看那天边的余晖,冷然道:“是陛下先弃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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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近半了,两个人终于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