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玉儿乖,有娘在,娘会陪着你的,不怕……”在谢氏温柔耐心地安抚下,颜静玉许是也知道在没有转圜的余地,虽是依旧哭泣,却也不敢再闹,只始终紧紧攥着谢氏的衣袖不撒,似是生怕谢氏撇下了她。
“老爷,请让妾身亲自送玉儿去吧,不然她这个样子……”谢氏又向安国公求道。
安国公也不想再看颜静玉闹腾,大手挥了挥,算是随了谢氏。
谢氏和颜静玉也离开后,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想起颜静书,安国公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长叹一声整个人都有些委顿了。
颜老夫人却对他没有丝毫的同情,眼下连话都不想同他多说一句,只淡淡道:“你也回去吧,让我清净清净。”
安国公此刻满肚子的话,本来还很想同颜老夫人倾诉倾诉,但见颜老夫人眼睛都闭上了,一副难掩不耐的模样,只得讪讪地咽了回去,转而惭愧道:“是儿子的不是,惊扰母亲了,那母亲好好休息,儿子明日再来看您。”
离开了荣安院,安国公本来想去看看颜静书,但想着颜静书现下应该在休息,又怕打扰他,便还是回了沧澜院里。
沧澜院的书房里,安国公独自静坐了好一会儿。想到他这一辈子只三个儿女,长子是个男孩,人也十分聪慧稳重,偏因着早产的缘故自小身子就不好,后来更是还不满二十岁就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只留下一个遗腹子聊以慰藉。
剩下两个孩子虽然一个是双儿一是女孩,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对两个孩子的疼爱也都是一样的,更是希望兄妹俩能够守望相助互相扶持,但如今却竟闹出这样的阋墙之祸来,心痛愤怒之余,也让他受到了深深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