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间的时候,自然是不会存在任何的后遗症,但到了阳间的第一次修行,使我真切感受到了阴阳不交所造成的可怕。
怪不得阴山术士走上邪路的较多,被世间排斥遭受的痛苦,如果想要保持本心,的确是需要大毅力才可以。
跟随谁器灵小僧去了大殿。
大清早上,张德彪的呼噜声隔着十多米都能听的很清晰。
抬头一看,巨大的古佛坐在头顶,莫名的压迫感令我再次感受到头晕目眩。
“施主,你在此打坐。”
“还需要我做什么?”
“你只需打坐便好,由贫僧为您诵读往生咒。”
“老老实实的听经?”
“是的,往生咒可解开亡魂心中执念,也可与施主慈悲心共鸣。”
“那就有劳了大师了。”
“小僧只是器灵,当不得大师二字。”
他双手合十,整个青龙寺空空荡荡,阳光越强,我越觉得不舒服,恨不得钻进屋里拉上厚厚的窗帘。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晦涩的音阶在耳边回荡,好似春雨蒙蒙,回绕传递在耳边的声音,也渐渐由刺耳变得悦耳,很快,压在胸前大石不在,连头上古佛也不像开始那么的压抑。
往生咒,为佛法中拔一切业障根的根本,称“陀罗尼经”能灭除五逆,十恶。
此经唯有慈悲心的人诵念管用,满脑子男盗女娼,就算是诵念万遍,也是没有任何的效果。
内心阳气渐渐升起,阴阳调和,身体也没了所有的不适感。
“谢谢。”
“施主虽修邪法,但本性却犹如璞玉,十分难得。”
“我的两位朋友就有劳小师傅照顾了。”
器灵小僧微微颔首。
平头山距离青龙寺大约有六十多里地,开车没多久,可要是走路就远得很。
正当为路上犯愁呢,忽然间,庙里进来了一位背着行囊的年轻女孩儿,她二十岁出头,戴白色的棒球帽,扎着马尾辫,身穿一身阿迪达斯的运动服。
我与小僧站在大殿的台阶上。
“青龙寺那么偏,我觉得她肯定开车来的。”
“施主,你瞧她手里拿着的应该是车钥匙。”
“你还认识车钥匙?”
我有点惊讶,按照我的理解,他不应该是个老古董么?
“小僧只是离不开寺庙,不代表寺里没电视机,也不代表小僧缺心眼。”
“看来你是很懂学习的器灵。”
“是啊,末法时代当高僧太难混,不好好学习,容易被信徒骗。”
我让他帮个忙,器灵小僧则摇摇头,声称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你别后悔!”眼看着女孩儿渐渐走近,看他还是一脸的平静。
当即,我故作愤怒道:“骗子!”
“什么?”
器灵小僧被我一嗓子喊蒙了。
我继续呵斥:“上一炷香竟然要200,你怎么不去抢啊!还告诉我这是头香贵,你也不看看庙里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么?等我出去就投诉你!”
“施主,不要乱说。”
小僧想要解释,可我哪给他机会啊,转身看向女孩儿。
“姑娘,快走吧,这里黑啊,太黑了!又不准,以前听说的求啥灵啥寺庙,原来是在平头山,走走。”
一切都是极短的时间内完成,我拉着女孩儿的胳膊就往外走,对方倒也没推辞,很快就出了庙门。
果然,距离寺庙大约二十米左右,听着一辆京牌的越野车。
她奇怪的问:“这里不是青龙寺么?”
“是啊,你没看见么,寺里的大师不在家,香火一点不旺,就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听村民说啊,平头山的无面佛才叫个厉害呢,要不然咱们一起去看看?您放心,我叫张明,身份证号是xx。”
女孩儿‘噗嗤’笑出了声。
“你还挺有意思的,第一次见到搭讪报身份证号,那你籍贯是哪的?”
“口音听不出来么,东北那嘎达的。”
“好巧哦。”
我本能脱口问:“你也是东北的。”
“不是,我是陕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