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不是送过我礼物了吗?回国之前。”
“你还记得那个?”白莫寒有些惊喜。
“是我以前剪的那束头发。”涂轻语道,“你一直带着?”
“那是我身边唯一属于你的东西了。”白莫寒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晦暗不明,但很快又勾唇笑起来,“姐,你到底满不满意我的生日礼物?”
“……”涂轻语。
“还是说你觉得有什么礼物比我更好?”
“……满意。”
涂轻语话音才落,便被捉过去接吻。
白莫寒的嘴唇火热,将她的身体狠狠地压在床上。
……
等二人好不容易停下来,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白莫寒先为涂轻语洗完澡,然后这才走进浴室。
涂轻语裹着毛茸茸的毯子,听着白莫寒洗澡的声音,身体累极了,迷迷糊糊差点睡着。
白莫寒出来时看到涂轻语蜷成一圈,毯子都卷在身上。
这情境让他想到离开那夜,只是现在心情却有不同。
他过去从后面拥住涂轻语,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姐……”
“恩?”涂轻语微微侧头,嘴唇碰巧划过白莫寒的唇。
“姐……你诱惑我……”白莫寒无辜的控诉语气。
涂轻语想开口反驳,白莫寒却先一步堵上她的唇,封住她所有声音。
她想抽身却已经来不及,再次被压倒在床上……
次日从床上醒来,窗帘紧闭,卧室的光线暗暗的,让人分不清是几时。
涂轻语扫了一圈,白莫寒不在房间里。
想着他刚回国不久,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可能是回去了,便没太在意。
她揉了揉快要断掉的腰,赤脚下地,打算弄点吃的东西。
脚踩在地上发飘,腿也有些打颤,往前一步便膝盖一软……
跪倒之前,被一双手扶住,涂轻语抬头……
“姐。”白莫寒微微拧眉,“怎么不叫我一声?”
话落便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回床上。
涂轻语一边觉得自己好废,一边感叹白莫寒体力强大,明明昨夜他比自己更卖力气的,难道不是吗?
“我还在想昨晚都没说什么,一早你就走了……”
“我若走了,岂不和上次一样?”白莫寒将被子扯过来围住她裸露的身体,生怕她会着凉,“昨晚想说什么?”
涂轻语想了想,说,“也没什么想说的,就是觉得都没聊几句……”
光做了……
“谁说没聊几句的。”白莫寒恶劣的低笑,“你昨晚不是一直在说吗?”
“我说什么了?”涂轻语后半夜几乎是崩溃的,对自己说了什么一无所知。
“你说要我重一点,要我再来一次……”
涂轻语翻了他一个白眼。
就算一无所知,也绝不可能说这些。
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叫起来。
涂轻语揉了揉胃。
“我煮了粥,刚煮好的。”白莫寒笑着道,目光落在她布满痕迹的裸肩。
早起之后,他先煮了粥,后又放了水,本想着等涂轻语醒后先吃饭后洗澡的,不过次序颠倒也没关系,反正她不用出力。
“姐,我们先洗个澡再吃饭。”他再次将她抱起,往浴室去。
“不用不用……”涂轻语无章法的挣扎,“我自己能……”
“不能!”白莫寒毫无余地的拒绝,话间用脚剥开拉门进了浴室,将她放进注满温水的浴缸里。
“昨晚你晕过去了,我没舍得弄你,都没帮你清洗就睡了,你身上不觉得难受?”
涂轻语突然觉得有些地方还是不一样了,比如身份的错位。
她记得自己从前没这么弱啊!怎么现在跟个残疾人似的,连洗澡还得靠白莫寒来?
真不习惯这样。
“起开起开,我自己能动手!”她拉过浴巾披在身上,气势汹汹的看着白莫寒,“我难受是因为你毫无节制!算一算我昨晚都没说超过十句话吧?都三年没见到面了,你就没话和我说?整晚被你压得翻来覆去,你这三年难道一直在禁欲?把你憋成这样?”
“姐,我可是每天都为你守身如玉的。”白莫寒软软的抓住轻语的手,眸光却有些凌厉,“你觉得,我会去碰除了你之外的人?”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涂轻语斜着他,“你又不是没长手!”
一句话就让他没了脾气,白莫寒笑了笑,“那你慢慢洗,有问题叫我。”
……
涂轻语身残志坚把澡洗完,出浴室的时候,热腾腾的粥已经上了桌。
白莫寒穿着一身白色家居装,坐在白色理石的餐桌后面,整个人清爽干净。
见她出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姐,过来坐。”
涂轻语送他一个白眼,在他对面坐下,端着粥碗喝粥。
“肉身软垫,你都不坐?”白莫寒眨眨眼,一副失落语气。
“昨晚坐了一晚上了,不想再坐了。”涂轻语脱口而出,话落才发现把自己绕进去了,臊得脸色通红。
白莫寒看着更觉得好笑,别有深意道,“姐,以后你每晚都有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