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为免过于谨慎了,”陈公子打着哈欠说道,“师兄把这顾南说的神乎其神,为免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吧。何况他顾南再强又能如何,跟我们有何干系。”
“师弟有所不知,这追月神弓,就在顾南的手上!”
果然,陈公子见王爷将问题扯到了追月上,更加对王城图谋不轨的事情深信不疑,此刻的王爷在陈公子面前就像一头饿狼,已经露出了獠牙,陈公子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暗自运气,突然间,一拳轰向王爷。
王爷果然了得,仓促之间,几个后翻,便躲过了陈公子这出其不意的一击,王爷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惊异,他实在想不通,这陈公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突然间就暴起伤人。
旁边的陈江海看在眼中,心里却是明镜一般,这借刀杀人的离间计就是他和顾南共同定下的,陈公子这一拳,虽然没有击中王爷,可是这王城和血蝠一族之间的梁子却是结下了,即使将来王爷看在师门的份上,还能继续与血蝠一族联手,恐怕也是貌合神离,虚与委蛇了。
陈江海装作震惊的样子,起身冲向王爷身前,忠心耿耿的以身体护住王爷,对着陈公子大喊道:“陈公子,你这是干什么,王城与血蝠一族同气连枝,你突然出手,毫不留情,意欲至城主于死地,你难道想违背我们的联盟吗?”
陈公子听了,破口大骂:“我去你妈的,什么王城,只不过是我们血蝠一族的叛徒胡乱划拉的一个小王城罢了,我们血蝠一族根本就没把你们放在眼里,你们不过是我们的狗腿子,如今把你们养肥了,竟然打起你祖宗的主意来了!”
王爷自拜在血蝠一族下,没少受了这些族内弟子的欺侮,如今这陈公子有出言不逊,王爷气的浑身哆嗦,一把推开陈江海,指着陈公子的鼻子也骂了起来。
“你这狗东西,我看在你父亲和族内的面子上,不愿意说你,这些年来,你淫邪成性,不思进取,打着血蝠一族的大旗为非作歹,族内弟子中,你积怨最深,若没有你父亲的关系,你现在早死了不知道几次了,现在倒轮到你来撒野了,今天我就替族内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败类!”
说完,王爷猛地冲了上去,去速度之快,陈公子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王爷已经狠狠的一个肘击,击打在陈公子的肚子上,陈公子痛的哎哟一声,弯下了腰,然而王爷并没有收手,猛力提膝,膝盖重重的敲击在陈公的鼻子上,顿时陈公子的鼻血如同绽放的烟花,在脸上炸裂开来。
满脸是血的陈公子后退几步,用手胡乱涂抹着眼睛上的鲜血,刚刚的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刻的他才意识到,这王爷虽说是外门弟子,可是就连自己的父亲也夸赞他天赋极高,修炼又刻苦,在血蝠一族修炼的几年中,虽然始终不得族内秘技,可是光是外门的功力已经是炉火纯青,自己跟他打,实非明智之举。
“够了,王爷,我知道我打不赢你,可是有人能收拾得了你,我这就回族内,将你的所作所为所图,如实禀告门主,看门主怎么发落你!”
说完,陈公子转身就走,王爷此刻仍然是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自己这个鲁莽成性的师弟,今天究竟为何对自己大打出手,如今又说出这么一堆令人莫名其妙的话来,王爷疑问的眼神望向旁边的陈江海,陈江海悄悄使了个眼色,王爷知道陈江海有事要说,可是碍于陈公子在场,所以王爷并未阻拦陈公子。
陈公子走后,十二出现在王爷的身后,王爷示意陈江海过来,对他问道:“这陈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你们昨晚去了哪里,彻夜未归,是否与此事有关!”
“城主恕罪,昨晚与白云城孙家的孙家主宴请属下,属下前去赴宴,被陈公子得知,陈公子非要跟属下同去,席间,陈公子饮酒过度,大放厥词,诋毁我王城,后来,还无耻的要求找女人过夜,属下多次劝阻陈公子,如今是我城多事之秋,恰逢三方联盟,不可多生事端,甚至搬出城主相求,可是陈公子丝毫不理会,还说.......还说.......”
陈江海面露难色,王爷也知道,显然是陈公子下面说的话粗俗不堪,王爷摆摆手,对陈江海说道:“你如实说吧,与你无关!”
“他说城主您只是血蝠一族的一条狗,而我们只是血蝠一族的炮灰,还说血蝠一族早已和洛家有言在先,说到此处,陈公子自知失言,就没有再说下去,属下考虑此中定有猫腻,而且事关重大,为了探听更多消息,所以才同陈公子留宿在外,属下自知犯了规矩,还请城主责罚!”
陈江海说到此处,一副追悔莫及,幡然悔悟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在王爷面前。王爷不耐烦的摆手,示意他起来。
“老陈,你也是迫不得已,关于触犯规矩之事,容后再说,先说说你探听到了什么?”
“城主,当夜属下与陈公子分屋而居,可是后半夜,属下听到陈公子屋内有开门的声音,属下偷偷观望,见到两个黑衣人进了陈公子的房间,属下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只听到之言片语,什么追月、剿灭王城、洛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