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戴着人|皮面具的云歇。
那嫖客显然是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连连摇头:“难怪如此没文化。”
云歇:“……”
“放肆!”身后承禄忍不住喝道。
萧让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边解狐裘边同那人道:“雅配俗,才是玷|污,死我之户,全句是‘妇人月夸下三寸,乃生我之门,死我之户’,这青楼为何叫这名,还不明白么?”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神情凛然冷淡,声如清泉,一身锦衣贵气逼人,自矜又沉静,惹得门内的妓|女不断朝他暗送秋波。
云歇心道一声见鬼,他分明勒令萧让不许读民间□□,怎的他连这都知晓。
那嫖客体会了下,猛地一拍大腿,连连称好:“我是个大老粗,但听公子这么一说,这名起得太妙了!死我之户,我还真希望死在那里头!”
边上入青楼的闻言,纷纷露出会心又淫|荡的笑。
有人赞道:“云相当真是个精于此道的妙人!”
萧让含笑望云歇一眼。
云歇打了个寒颤:“……”
等着谢不遇出来的当口,云歇明明迫不及待,却莫名困得不行,桃花眼将掀不掀,单手支颐,下巴微顿。
终于在他连打七八个哈欠后,萧让看不下去了,蹙眉问:“相父怎的近日这般嗜睡?昨日明明早早歇下,今晨却睡到快日上三竿,方才在马车里又睡了大半个时辰。”
萧让一脸一言难尽。
“……”云歇感觉受到了嫌弃,尴尬不已,一回想发现他近几日好像是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知,干什么都没劲。
承禄忙打圆场:“怕是天冷了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