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院判叹了口气:“人心隔肚皮,不是自己打小养大的,谁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云相的义兄,不就是云大将军收养的么,最后不也是……”
因为沈明慈和云歇交游数年,沈院判也比起旁人知晓不少当年烈火烹油的云家的腌臜秘辛。
云歇有点怔然,潜意识里刚有点认同沈院判的话,可转念一想,萧让就是他一手带大的啊!
从六七岁只到他腰到十八岁比他高半个头。
可那狗东西是怎么对他来着?简直是丧尽天良、败坏人伦,不知廉耻到了极点。
对他行那种事便算了,如今更是……
云歇眼帘微垂,瞥了眼腹部,羞耻感上来,指尖微微发抖。
他竟然怀了小兔崽子的孩子。
这让他……情何以堪?
云歇冷脸冷声:“自己养大的又如何?苗是歪的,你再怎么掰扯都没用,面上翠绿翠绿的喜人,底下根其实早烂透了。”
沈院判越听越不对味儿,觉得云歇别有所指,这话极容易联系到陛下身上,可……
沈院判旋即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猜想。
陛下何其关怀体贴,都连夜叫他熬安胎药给云歇送去了,简直是无微不至,孝感动天,云相嘴上不说,心里定是万分感动宽慰。
“懒得跟你鬼扯,一大把年纪还唧唧歪歪。”云歇稍显不耐地微蹙了蹙眉。
就算他真要生,也不会便宜萧让,他的孩子凭什么跟狗东西扯上关系?谁稀罕他那破皇子公主的身份。
孩子在他肚子里,便是他的,和萧让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谁要和个天阉之人扯上关系??
萧让想被绿,他还懒得绿他呢。
再说沈院判提醒的话都是假设,没得到验证,他是不是真除了自己怀孩子没别的出路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