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好奇云相知道陛下有喜之后的反应,是矢口否认还是决心浪子回头,春闺少女既希望陛下得偿所愿,又盼云相莫要守着妻儿,变得同那无趣的男人一般。
他们还没等到云相表态,先迎来了云相府上越美人小产的第一波狂欢。
听闻越美人上午于朝臣面前公然挑衅陛下,逼云相表态,下午便被秘密请到了宫内一叙,回来时肚子里的孩子便没了,中间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世人惋惜越美人腹中胎儿之余,也暗道其自不量力,竟妄图与大楚唯一的太阳争辉,这才落的如斯境地,实属活该。
这场刚拉开序幕的博人眼球的争宠战,便以越美人小产黯淡告终,足以证明,绝对的权势面前,年轻的身体和惊人的美貌毫无用处。
世人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陛下此举定是激怒了云相,事实也的确如此。
殿内,萧让替云歇倒完茶,乖巧又懂事地侍立在一旁,眉眼浅弯,显得极和顺清润。
云歇望着他这幅人畜无害的样就觉得来气,咬牙切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呢?!”
萧让乖乖听他数落,等他歇下来忙给他递茶,满脸撒娇讨好地眨眨眼:“相父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千真万确。”
云歇不接,被气笑了:“认错那么快,下次还干不干,干,对吧?”
这小兔崽子真气得他七窍冒烟,云歇没见过认错那么干脆利落的,也没见过认完错那么死性不改的,所以答案只有一个,认错是假的,想哄他开心,觉得自己没错才是真的。
萧让脸不红心不跳地笑了下。
“你说说看你,先是有喜就算了,我还没来得及澄清,你就给自己搞了个善妒狠辣的名声……”云歇数落着,不由地痛心疾首,他年纪大了脑子钝了,跟不上这小兔崽子的思路了,一个不留神,萧让就从怨夫变成了妒夫,还是一下手就夺了一条小生命那种。
云歇能跟黑化让吵起来,但跟眼前乖乖巧巧一通点头的年糕让是真没脾气。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云歇叹了口气。
萧让凤眸一亮,从善如流地坐下,从袖中掏出一方字据摊开在云歇眼前:“相父说我解决了天阉,就让崽叫我父皇。”
“……我没忘,不用你提醒。”云歇别过脸不想看那个字据。
萧让顺势而下:“相父之前说反悔,是因为担心崽日后不能叫你爹的问题,眼下让儿有喜了,孩子是相父的,这问题自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