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觉得这笑着实欠打,暗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自暴自弃地去扶他,他刚伸手,长袖里,萧让就反握住了他,甚至干燥温暖的小指在他掌心划了划,像是得逞的炫耀。
带起云歇心头一阵涟漪般逐渐扩散的痒意。
萧让面色如常:“叫相父过来是有话相问。”
“陛下请言。”
“寻常女子,若未婚先孕诞下孩子,又同孩子生父两情相悦,是否该嫁他?”
云歇抬眸瞥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是在影射自己,略一思忖,问:“既两情相悦,为何会未婚先孕?”
萧让脸不红心不跳:“年轻气盛,初尝禁|果。”
云歇又问:“那为何直到孩子生下,才考虑是否嫁娶,其中十月……”
“受人阻挠,鸳鸯苦命。”
不知是不是云歇的错觉,云歇觉得萧让说这句时深望了自己一眼,眼底藏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云歇这会儿算是明白过来了,萧让同他说的便是他今日赐婚的那对苦命鸳鸯的情况。
他越发好奇:“因何受阻?可是门不当户不对?”
“非也,”萧让轻笑,“皆出自豪门望族,贵不可言。”
云歇还要猜,萧让深望他一眼,先说了:“是这两家老一辈有恩怨嫌隙,这才祸及二人。”
“原来如此,”云歇若有所思,抬眸问,“那这女子可愿嫁他?”
“自是恨嫁。”
“那微臣觉得陛下今日此举实属行善积德,造福二人。”
云歇夸赞完,心下有些纳闷,这二人既然出身豪门望族,他总该知道一星半点,可他将记忆飞速清点一遍,并未找到符合条件的二人。
萧让道:“既如此,朕便放心了,朕先前还怕行了错事惹相父生气。”
“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