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小东西，你才虚，我在元婴破体而出之前已经身高八米，哪里小了，哪里虚了？！

嗯……不过用好东西养养身子这种事情，还是可以有的。

……

雨林的夜晚，月光无法透过那一层层的枝叶，地面上永远是漆黑一片。

一个十几人的小队安静的围坐在一棵苍天古树下，其中一个人正在火堆上煮着一锅汤，他把一包一包的调料和压缩牛肉、菜干一起丢进锅里，没一会儿锅里就冒出阵阵的香味。

晚餐是压缩饼干和牛肉汤，对于他们这些雇佣兵来说，在出任务的时候能有一口热汤喝，已经算是十分丰盛的晚餐了。

拥有明显北欧容貌特色的队长，对着树下的一个黑发男子说：“陈，今天晚上你和艾斯一起值上半夜。”

“好的。”那黑发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张极为普通的华人脸，他的神色十分平静，只有平日一向刚硬果敢的眼眸里，现在却满是茫然。

“陈岳，你怎么了？晚饭吃的那么少，刚才和你说话就像听不见一样。”一个同样黑发黑眸的男子在他旁边坐下来，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把脚上满是泥水的靴子脱下来放在火堆旁边，又把湿透的袜子脱下来丢在一边，换上一双干净的袜子。

“没什么，就是今天有点累了。”陈岳看着火堆旁的靴子，只觉得身边的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他知道这里是东南亚的一片雨林，知道他们是一队雇佣军，知道刚才跟他说话的队长名叫布莱克，知道旁边的黑发男子虽然长得像华国人，甚至能说一口流利的京片儿，但实际上他叫艾斯，是美越混血儿，却在华国的边境长，如果是白天还能发现他的黑发中透着一些红色。

这里的一切陈岳都很熟悉，他完全想不明白那陌生感是从哪儿来的。

“这一次时间太长了，也难怪你会觉得累，等回去休整一段时间就好。”艾斯比陈岳大了六七岁，因为他们的队伍里只有艾斯和陈岳是亚裔，所以艾斯一向以陈岳的老大哥自居。

陈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队长布莱克管得很严，驻扎的时候不能饮酒、不能打闹，更不能有任何人随意离开驻地，所以晚饭后没多久营地里就传来了阵阵鼾声。

陈岳和艾斯在附近巡逻了一圈，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

“做完这一次我就要退了。”艾斯狠吸了两口烟，听着雨林里传来的各种古怪叫声，对陈岳说：“先买套房子把我妈接过来，再娶个老婆生两个娃。”

陈岳摩挲着手中的枪，问道：“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开个小餐馆吧……”艾斯有些不确定的说：“不过这些年攒下的钱，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在我们那边足够我活到老了。那时候我儿子应该也长大了，到时候让我儿子养我就是了。”

陈岳没有说话。

艾斯看了看他，忍不住说道：“小昱那件事你也不要太伤心，他的死并不怪你，那种情况下就算是你在场也救不了他。”

陈岳一愣，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艾斯。

周围一片漆黑，远处火堆的光亮根本传不到这边来，艾斯看不到陈岳在看他，可是他能感觉到两道仿佛野兽一般的目光正盯着他。

艾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继续说：“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徒弟，而且又养了那么久，肯定是有感情的，但人死不能复生，你总要向前看，实在不行就再收养一个呗，东南亚、非洲、美洲……哪里都有一大批没人养的孤儿，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