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琢磨了下,觉得这很有可能,正魔大战之后,修炼规则者愈发稀少,直至现在,连洞天都嫌少有修士激活。
而祝余通过与那小孩接触,发现那小孩是洞天之主使用魔道炼制神魂手段而成制造出的伪生命,也就是说,那个小孩以前是修士。
这就很可怖了,看似祥和的修真界,底下竟藏有这一汪黑不见底的潭水,白风有些毛骨悚然。
他很相信祝余,自然知道祝余不会在这事上骗他。
“我将此事告知族长。”白风当机立断,此事牵扯太大,他一人无法做主。
“嗯”,祝余低低的应声了,有些蔫搭搭的。他将头贴在白风脖颈之中,闭着眼平复着心境。
之后祝余一直没有什么精神,呆在客栈之中,哪都不去。
白风在旁陪着他,两人呆在客栈房间内足不出户。
祝余摩挲着还魂木,感受着还魂木中的波动愈发强劲,总算缓过神来。他将还魂木往洞天一扔,道:“去狼族找朗月。”他要问清楚,当年他们是怎么替弥逸报仇的,上次两人只顾着争执,他都没来得及问清楚这事。
“好”,白风见祝余恢复平静,也松了口气,伸手掐住祝余的腰,又将他抱在怀中。
两人前往客厅准备结账,正好遇见韩离从后院走出,白风当即眉心一跳,拦在韩离身前,传音道:“韩道友,我是白风。”
韩离望了望白风,又望了望他怀中的祝余,道:“什么时候,白道友连孩子也都有了,这进展未免太快。”
韩离调侃了一句,寻了个座位邀请白风相坐,白风坐下,道:“韩道友安好。自上一别,我甚为顾念,不知韩道友打算告诉于我,有关莫长青的什么秘密?”
“哈哈哈,”韩离大笑:“白道友这般关心莫长青,不怕祝道友吃醋吗”
见白风定定的望着他,连带着他怀中的娃也一样,韩离笑不下去了,道:“好吧,这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他望了望白风怀中的祝余,笑道:“你俩是为躲避莫长青?祝道友这牺牲未免太大了。”
“韩道友何必牵扯他事。”白风接了一句,“莫非韩道友想反悔不成?”
“何必激我,我真是一言九鼎。”韩离收回目光,笑了笑,道:“当年我去寻找莫长青报仇,并非大家传闻中的那般,将莫长青镇压我一事宣传得人尽皆知。这等丢脸之事我藏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说?”
韩离给自己倒了杯茶却不喝,旋转着被子把玩,继续道,“但偏偏,这事传得人尽皆知。”
“此事一出,我愈发确定当年之事有隐情,我是被人利用了。”韩离的笑容有些冷:“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因此我之后一直在查当年之事。”
见白风专注的盯着他,韩离却又忽然住嘴不说,道:“若下次再遇,我便将我这些日子调查出的情况与白道友说上一说。”
见白风噎住,韩离心情大好,他将茶杯放下,以手叩击桌面,眯着眼道:“我此时履行诺言,告知白道友,莫长青是因何入魔的罢。”
“那阴阳生死大阵是莫长青设立的不假,但捉人炼阵之事却不是。我只问了他一句,九生之地,由修士骨血生气填筑而成,你可知?莫长青先是不信,我便将宗门设立,生机湮灭,修士被困,绝望而亡之事说与他听,他去了一趟阴阳生死阵后,便走火入魔,后直接入魔了。”
白风与祝余听了莫长青的入魔理由,心中觉得荒谬无比。
白风是听自家父亲说,莫长青为复活他师父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又有莫长青追擒他只为凤凰血脉,因此他对莫长青做下一系列恶毒之事没任何疑问,可是此时听韩离所说,以及师叔祖对莫长青的评价,好似莫长青这人不似穷凶极恶之徒,还是有自己的道义与底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