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岫有点木木接话问:“说什么?”
“他说,他这一手手艺除了自己还没人尝过,要为喜欢的人做了第一顿之后再说。”
李远岫扯了个不像笑的笑道:“君子远庖厨也没什么不对……”
李小庄从椅子上跳起来,瞿寄渊交待的话差不多说完了,还有个猛的,他不想说完看他大哥的神色,低着头道:“可是瞿大哥说,过不了几天应该就可以给我做顿好吃的了,大哥,你说瞿大哥是要给谁做这第一顿?”
李远岫没说话,李小庄也没等他的话,说完就走了,摆足了失落的模样,可惜李远岫已经没再看他一眼,他突然想到当初第一次吃小酥饼的情形,原来是他亲手做的吗?看来当初自己猜的没错,果然他是动了手脚。
自己喜欢上那特别的小酥饼,也算是一种歪打正着的缘分吧?想到之后瞿寄渊数次送到县衙来的小酥饼,李远岫说不清心中的滋味。
坐了好一会,李远岫才起身,他脑中一片乱,只穿着便服出了县衙,有两个衙役要跟上来,被李远岫挥走了,衙役互相看了看,远远地跟在后面。
李远岫在街上随意走着,没有目的,深夜的冷风吹来让他清醒了不少,安静的街道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喧闹声,李远岫定睛一看,原来他不知不觉中居然走到了瞿府附近。
瞿家很大,远远的就能看到几幢小楼,此时那小楼上灯火通明,人影重重,李远岫忍不住又凑近了些,不多时便能清晰听到乐声传出,还有嘈杂的人声,甚至还能听到几声大笑,李远岫有些失落的转身离开。
以前的瞿寄渊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虽然他当初有些桀骜,目中无人,但却与花天酒地从来没有关系。
第二日李小庄一早便走了,又到了晚上才回来,回来也只说:瞿大哥家太热闹了,今晚我还住在县衙。
李远岫又出去逛了一圈,果然看到瞿府与昨晚一样歌舞升平。
第三日李小庄倒是没一早走了,呆在县衙门口等着瞿家的马车,李远岫站在后面看着,待瞿府的马车来了,李小庄准备上瞿寄渊那辆车时,马车里探出了薛卓的脑袋,他抓着车帘只扫了一眼李小庄就牢牢看着李小庄身后的李远岫。
薛卓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这才看向李小庄:“瞿大哥这两天有点累已经睡了,小庄公子还是坐后面一辆马车吧。”
李小庄气得牙痒,转身去了后面的马车,李远岫又被薛卓看了一眼,他没管薛卓那明显带着敌意的眼神,只是看向马车里,只能隐约看到马车里确实坐了个人。
赶车的小厮冲李远岫告辞,待马车行出了老远,小厮瞥了身后的车厢,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县城附近就一座寺庙,赶过去要小半日的功夫,马车不紧不慢地走着,瞿寄渊一直在车上没睁过眼。
瞿家的马车在去寺院的路上被袭击,地点就是离开县城范围不远的一处小山窝。
李远岫听到消息连忙带着人前往救援,在快要达到地点的时候遇上了瞿家的人,李远岫一眼便看到了瞿寄渊,又看了看李小庄,瞿寄渊的衣衫有些凌乱,李小庄倒还好还扶着他自己的小厮,李远岫打马到了近前连忙跳下了马。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有劳李大人,在下没什么大碍。”
李远岫一腔的担忧被瞿寄渊的冷漠打的七零八落,看了看他半搂在怀里脸色苍白的薛卓,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走向了一边的李小庄:“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
李远岫让跟来的衙役一部分去找瞿家的马车,一部分帮几个受了伤的丁看了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