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良民还倒在田里搞人家老婆?”刑燃嘿嘿一笑,突然背后一下尖刺的痛感,不禁唏嘘起来。
“做人要有道德,你刚刚说的病因是不明,不会是现在想起什么了吧?再说,派出所只管杀人放火,不管人谈恋爱吧?”夏雨停下手里的飞针,刑燃那痛感就一直在背后那个地方延深。
“喂,”感受到背后尖锐的痛感,刑燃一边唏嘘一边低声说道,“不是已经能说话了吗?你小子在我背后插的什么针?不会在我后面搞什么鬼吧?”
“那天的事情你爱信不信。”人嘴两张皮,上下一拨黑的都变成白了呢,幸好自己有刑燃亲手写下的白纸黑字的尚方宝剑。
“臭小子你干什么?我这不是能说话了吗?”等了一会儿,刑燃不耐烦了,“我马上还要去县里有事呢。”
“比起你不能说话,你的腰更严重一点,再不治,就等着瘫痪吧。”夏雨不动声色,只是抓紧了手里的速度。
刑燃并不再说话,这腰,确实是自己的老毛病了,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夏雨在背后的指法。
那些被针戳进的地方,有一种麻酥清凉的感觉,不一会儿刑燃就舒服得睡着了。
“好了。”刑燃正睡得酣畅呢,却被夏雨无情的推醒了,“你可以走了。”
“那我这腰~”刑燃忙起身下床,却觉得身子是比以前身轻如燕了。
“久痪难医。”夏雨淡淡的说道,边将手里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收起来,明天,自己就要跟这些银针说再见了。
“夏医生,”刑燃连忙走过来,“我现在急着赶到县里,明天一早,我派人接你去我家,我有个快七十的老妈妈,中风躺在家里,你帮我去看看。”
“那个我治不了。”夏雨收拾好银针,走了出来,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你个混小子,”刑燃赶过来,“你的底细我都打探好了,只是不相信,今天一见,确实这手艺确实了得,你帮我老母好好治,我让你走出青云,走向县城。”
“我淡泊名利。”夏雨不为所动。
“你要去了,我们家女儿可是俊得只应天上有的大美人儿,到时你可不要垂诞她的美色。”刑燃说道。
“我真去不得。”夏雨奇怪的看着刑燃,锈饵很吸引,只是这是一个父亲说的话吗?
“你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正这时,刑燃一把抓住桌子上自己刚刚写的那张纸,迅速的藏到公文包里。
“你无赖!”夏雨想要去抢,可自己哪里是刑燃的对手?
刑燃已经挟着公文包走到门口,“对无赖的人就要用无赖的方法,明天,不见不散,哦,对了,我跟你说的,别惹我女儿,那可是警告,不是开玩笑的。”
夏雨只能看着刑燃的背影无语凝噎了,都说生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还是大意失荆州了。
今天晚上对跟玄医子的交代,可怎么办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夏雨有些无精打彩,想想自己用生命度过的最后三天在这最后一刻,顿时变得毫无意义了。
晚饭也没吃,夏雨就倒在了床上。
夏老头在田里累了一天回到家,看到冷冷清清的屋子,叹了口气,将中午的剩饭用冷水泡了泡,两个人匀着吃了算做了晚餐。
江晴关了诊所,也早早的回去了,路上经过刘翠花的小店,看到那里正团聚着一堆人,中间杨大伟正眉飞色舞的讲着下午发生的事情,大伙这才知道,今天来的那个人是镇派出所的大干部,特意过来莲花村找夏雨看病。
大伙都啧啧有声,感叹着以前对夏雨关心不够,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出名了!
又有些人说,夏雨那孩子不错,以前帮咱看病收咱多少钱了?
反正整个村子的沸腾,只因为锅底的那个夏雨,只是夏雨却浑然不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现在几点,反正夏雨躺上紧靠玻璃的床上,一眼能看到外面的月亮慢慢腾升。
“爹,你睡着了吗?”
“我知道你没睡,对了,爹,这几天忙忘记了,咱家添的那新牲口,你哪来的钱呀?”
“今天你倒关心起来家里来了?”夏老头侧了侧身子,“村长老婆给的,说你给村长他小姨子看病的钱。”
“哎呀,这钱你怎么收了?”夏雨一听急了,忙呼呼的坐起来,“人家妹妹的病我还没看好呢,怎么收人家钱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翠花给钱,这不是又给自己不做医生的这件事情上添堵吗?
“不收怎么办?咱家都穷成这样了,我年轻也大了,再没个牲口,你让我喝西北风呀?收是我收的,钱也是我花的,不过还我可没钱还。”夏老头闷声说道。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对我没赚到钱不满意,可我这也是没办法,你看都是乡亲,大家都不富裕,总不能因为人家没钱,就不给人看病,任他们身上疼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