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搭上去没有任何问题,搭不出任何问题,可实际上,心跳却在急遽减缓,快速衰退,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夏雨说道。
夏医生,快想想办法救救这两个孩子吧。大奎听夏雨这么一说,腿都软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尖锐刺耳哭声,一对年轻夫妇从门外走进来了,女的穿着一件黑毛衣,外面套了件红毛宽袖外套,头发随便扎在后面,已经有些乱了,裤子卷到脚裸上面,还玷着泥,一看就是从田里刚上来的模样。
旁边男人也是一副敦厚的样子,大个子,紧紧的扶着旁边的女人,而女人早已经哭得拖不动步子,完全是由男人拖着前行。
两个人一进屋,女人就冲到大毛的旁边跪了下来,拉起大毛的手,将大毛的身体紧紧的搂在怀里,哀天恸地的哭起来,情景非常悲伤。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让夏医生给看看。敦厚的男人此时眼睛也是红红的,不过还是跑过去拉了拉女人,小声的劲道,只是这句话就像微风一般,轻轻飘过,根本没有被女人听进去。
兄弟,你看,这大奎看到妹妹来了,一来就哭得仿佛大毛已经死了一般,阴影爬满了心头,更加的愧疚,走到男人的面前,拍拍对方的肩,我对不起你们。
此时任何的解释都显得那么的无力,更何况对于纯朴的乡亲们来说,确实是自己把人家孩子带过来的时候,在自己家生病的,这都是自己的责任。
男人不能说话,一开口,似乎就也会号淘大哭,只是紧紧抿着嘴唇直摇头。
木雅和江晴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刚刚木雅能想到的办法已经都用过了,可是根本没有一点奏效,此时只能满是同情的看着大毛的妈妈。
而旁边那个病床的孩子就显得更加的可怜,旁边连个人都没有,小小的软软的身子躺在那里,嘴角的白沫还在不断的涌泛,眼睛死死的闭着,完全不醒人事的模样,全身能动可以发出声音的,就是鼻翼发出沉闷的呼吸声,一声紧斯一声,也显出他此时呼吸有多困难。
夏雨却发现了一个端倪,为何这夫妇两个人一来,没有问孩子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是上前紧紧抱着大毛大声的痛哭,仿佛知道大毛就要死了一般,就算乡亲是再敦厚,看到自己的孩子突然变成这个模样,总归是要问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
夏雨悄悄的拍了拍大毛爸爸的袖子。
大个高男人就看着夏雨走出里屋,便也随其后面走了出来。
大毛到底怎么了?很奇怪的事情,不是病人问医生,而是医生问病人。
唉男人眼睛一红,眼眶里便有几种晶莹,直摇头,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了。
另一个孩子你们认识吗?
也是我们村的。男人哽咽着,试图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小强,他爸妈都在外地打工,跟着爷爷奶奶,姜爷爷怕是现在还不知道呢。
知道什么?
小强也中邪了。
啊?中邪?夏雨奇怪的看着大毛的爸爸,还有谁也中邪?
这一个星期我们村里已经有好几个像这样的呢,不过之前都是村里上了年纪的人,已经死了三个人了。大毛爸用手擦了一下脸,眼角要滴出来的眼泪终究被试去。
都死了好几个人?怎么没人来看病?我一点都不知道。夏雨惊奇的说道。
之前两个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十多岁了,虽然也觉得两个人前后死相差不多,也没有人怀疑,只是前天有个六十多岁的年纪大的,也是突然这样暴病死亡,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路,这时村里的人才将前后三个人联系起来,觉得应该是中邪了,没想到,也轮到我们大毛了。语气虽然平淡,不过夏雨能感觉到大毛爸语气里的绝望和悲哀。
不会的,大毛那么健康的孩子,怎么会中邪?夏医生,你一定要治好大毛。大奎这个时候走出来,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虽然知道这个事情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还是紧张的一把抓住夏雨的手。
瘟疫!听完大毛爸爸的讲述,夏雨的头脑里已经渐渐有了大体的轮廓,这是一场瘟疫!
什么?木雅走出来,听到夏雨说瘟疫两个字,身子也顿时一颤,浑身就泛起了鸡皮疙瘩,要知道的,一个地方若出现瘟疫区,那是需要国家发动所有的力量,隔离瘟疫区,研制药物,最后如果失败的话,为了避免瘟疫区的漫延,甚至有可能毁掉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