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很烈,谢旻修提醒江其野:“少喝点。”
向旌已经气得先闷了一杯,“早知道这个小子还敢反咬你一口,那天就该好好收拾收拾他。”
江其野酒在手中晃,没喝。表情一贯的冷淡。
谢旻修说,“你二叔为了拉你下来真是煞费苦心。”
向旌不解:“江万复肯定知道轻微伤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为什么还要唆使黎松整这一出猴戏?”
“江纳集团长子江其野被派出所传唤——想想,光是这句话就足够别人臆测了。”谢旻修面露担忧,
“下个月一号是公司的股权大会,沈伯父一直没醒,早前有人提议江万复担任主席,到时候一旦进入投票表决,江万复很有可能挤掉其野。”
“操,这个老狐狸太阴险了。摆明就是想往其野身上泼脏水,抹黑他在股东心中的印象?”
“不然你以为这几年那些弑父杀弟的鬼话哪里来的?公司早就有人对其野不服,认为他坐得名不正言不顺。”
谢旻修和向旌低声交谈,江其野终于不耐烦地出了声:
“别说了。”
三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谢旻修:“你真的要告黎松?”
“为什么不告。”江其野的声音好像覆着寒霜:“我可以饶了黎松,但不能饶江万复的狗。”
黎松是江纳集团高层黎宏鸣的儿子。
黎宏鸣和江其野的父亲情谊深厚,所以尽管黎松能力有限,公司还是给了他一个轻松高薪的职位。
谁知这人心术不正,竟然用劣质酒浆勾兑后灌瓶,以江纳酒庄副牌的名衔偷偷销售,如果不是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饶是干了这么混账的事,江其野还是顾念了黎宏鸣和父亲的关系,倒了那批次所有的酒,炒了他的职位作罢。
后来在酒吧遇见,他不满自己被炒,反复挑衅,江其野才动了手。
没想到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联合江万复来反咬自己一口。
他哪里是江万复的对手,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这样你肯定会失去黎宏鸣这一票。”谢旻修提醒。
“我知道。”江其野闭目按着眉心,“但他也应该清楚,自己的面子在我这只能用一次。”
谢旻修和向旌对视一眼,知道江其野的性格说一不二,便没再劝。
“对了,”话锋一转,谢旻修问:“你今天和宋蛮怎么会在一起?”
向旌愣住,反应过来:“江其野你可以啊,嘴上说不去给人送温暖,背着我们这就勾搭上了?我就说吧,你肯定还馋人家宋妹妹!”
江其野想起下午车上性感浓郁的香水,和她倒过来时露出的肩。
咽底莫名窜过一丝热。他抿了口酒,淡道,“吃个饭而已,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
零点,回到浅水湾。
电梯里江其野就在想待会儿要不要去宋蛮那敲个门说点什么,毕竟今晚是自己爽约。
可他又觉得,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
再说都半夜了。
电梯门开的时候,江其野余光扫了对面紧闭的大门一眼,停滞了几秒,决定就那么算了。
扭头往自己家走。
滑开锁,正输着密码,身后却传来声音:
“回来了?”
轻柔的,像撩过身体的温柔纱幔,瞬间激起深处渴望。
江其野眉心跳了下,回头。
宋蛮倚在自家门口,贴身睡裙裹着细腰,头发半湿披在身后。
应该是刚洗过澡,脸上还泛着温热的粉。
她温柔地笑着,不等江其野开口,又回屋,“你等我一下。”
没一会,端着什么走出来。
走到他面前,皙白双手递上透明玻璃碗,热气安静缭绕,她的声音像缠绵后唇齿流出的的低.吟——
“饿吗,我给你煮了碗松茸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七爷: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好有老婆下面给我吃。
为什么读起来怪怪的?
qaq我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