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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登比起有着蛇尾巴的长尾巴，反而更像一条蛇。

准确的说，是一条毒蛇。

他的眼睛明明是偏柔和的浅金色，看人的时候却让人有一种全身战栗的阴冷感。

塔塔勉强地回以一笑，抑制住过分粗重的呼吸声，轻手轻脚地引着布兰登往里走，即使这样她也觉得自己一举一动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屋里被无限放大。而身后的男人行走之间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他这个人太奇怪了，塔塔一边为布兰登抽出椅子，一边暗暗想着，他和塔西娅灵魂的消失，会有着什么关系吗？他连自己不是真正的塔西娅都知道，也不怪她怀疑他和塔西娅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布兰登没坐下，漫不经心掀眼皮扫一眼塔塔，“学魔法不会轻松。”

塔塔脸色一红，把凳子放回原位。

她以为布兰登不会好好教她，就是职责在身而已。看这个样子，倒像是要认真教导她。

不过为什么会是布兰登这位皇子亲自来教导她呢？

布兰登翻了几页书，淡淡开口，“看得懂？”

塔塔不好意思地摇头，“看不懂。”

布兰登的目光又挪到了她身上，他个子高，看得她极有压迫感。

他合上书，“那就不用书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最擅长的魔法属性，这个你知道么？”

塔塔用力点头，但这个也是她昨天刚刚在那本书里学到的。魔法属性分地、水、风、火、光、暗这几种元素，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属性，弱弱地问，“能麻烦您告诉我，我的魔法属性吗？”

布兰登似乎皱了一下眉，漠然应允了她，把手放在她的头顶。

一股刺骨的冷意从头皮蔓延，电流一样刺得塔塔一抖。

幸好他的手只在她脑袋顶上停了几秒钟就收了回去。

“风。”

塔塔垂下眼，心里有点失落。这几个元素里还是光暗听着比较酷。

她突然有点好奇，布兰登的魔法属性会是什么？

忍不住用余光瞟了眼布兰登，他全身都被笼罩在黑色里，落在阴影里的侧脸只能窥见挺拔得鼻梁和一线精致的下颌。

塔塔心里莫名其妙有点痒，她咳嗽了一下。

布兰登忽然转过头，漂亮的金色眼睛里还是一片沉寂，“你好像有很多问题。”

塔塔一惊，心说这也太敏锐了，她就只是偷偷看了一眼而已。她尴尬地找了个话题，“我想知道黑暗法师的属性都是暗吗？”

“不。通常说的黑暗和光明是用信仰区分。”

“哦这样。黑暗法师就是信仰堕神的，光明……”塔塔及时刹车，她刚才光想着找话说，几乎忘记了克莱对她的警告。不要随意讨论神明，尤其是堕神。这在佩洛帝国一直是一个敏感的话题。

但是布兰登并没有指责她，像是被她提起了兴致，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掩住了眼底的异色，“没有人会信仰堕神。”

塔塔觉得他这话说的有点玄乎，像是话中有话一样，她听不懂，也不想再和他说这个，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又询问别的魔法知识。

不得不说，布兰登这个怪人做她的老师是极为称职的。他讲话并不多，但说出来的话极有条理，句句都是重点，没有一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