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大厅现在狼藉不堪,倒地的沙发、缺胳膊断腿的饭桌木凳、碎了一地的空鱼缸、带着血渍的地板……
大厅里,有两人正围着一个壮汉练拳头——那挨揍的壮汉不是朗哥是哪个。
旁边站着的几个人也没闲着,正嘻嘻哈哈地踹着躺倒在边上的几个年轻人,仿佛将他们的痛呼呻//吟当成了什么可欣赏的乐章。
另有几个闲闲站在楼梯口的过道前,笑嘻嘻地对着大厅中的状况评头论足。
萧敛、朱逸峮俩人甫一踏入大厅,站着的人皆愣了愣。
原本正在揍朗哥的、脸上长满痘痘的年轻人站直身体:“怎么?又有逞英雄的人来了?看不出来,这小破村子人还挺多——”
厅里电灯闪了闪。
“砰”地一声响,痘痘年轻人瘫在地上,两眼无神,身体还不自觉抽搐了两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厅里安静了一息。
就这么一小会儿,却足够他们听清楼上传来的动静。
禽兽!
朱逸峮心头火起,动作却丝毫不停,早就握在手里的牵牛花藤一甩——
“咻咻”几声,大厅里站着的几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暴长起来的牵牛花藤紧紧捆住。
抱头躺在地上的阿成察觉不对,抬起头,看到这似曾相似的场景,睁开肿胀的眼睛往他们的方向看去,下一刻,惊喜出在他那肿如猪头的脸上:“峮哥!大壮哥!你们回来了!”太好了……他的声音都哽咽了。
被压在碎玻璃上揍了好一顿的朗哥松开拳头,“呼”地一下瘫在地上:“……接下来靠你们了。”
朱逸峮盯着站在走道上的几个人,冷声道:“放心吧。”
萧敛面无表情,脚步不停直直走过去。
守在走道上的几人则大惊失色。
站在前头的汉子扭头吩咐:“阿忠,赶紧去通知老大他们,有硬茬子!”
所谓的阿忠点点头,转身就打算上楼——
“乖乖给我呆着!”朱逸峮怒喝,又甩出一株牵牛花。
同时灯光一闪。
还站在走道口的几人身体一麻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藤蔓捆住拖到厅中。
萧敛已经越过这些人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