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着他的眼睛,问:“你贩毒吗?”
这厮只是笑,揉了下我的脑袋:“你醉了吧。”
我自动将这句话翻译成了“yes”,不过这是个秘密,那我是拽了老虎须,拽着他的纽扣,撒娇:“那你开赌场吗?”
他很利索:“嗯。”
“我能去吗?”
“可以。”繁盛笑着俯下身,欺身到了我跟前,含糊地问:“可是你有多少钱?”
“五百。”加上零头大概够了。
“太少了。”他伸过手,揽住我的腰,低声道:“买一个筹码都不够。”
我觉得我好像钻了个套子,脑子却转不过来,只好嘴快地问:“那我怎么办?”
“肉偿吧。”他吻了一下我的脸,柔声道:“算你一百万。”
我心动不已:“日元?”
他附身,啄我的嘴唇,低笑:“美元。”
美元,妈的,他把我卖了我也认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通济还有赌场,或者说,我一直以为通济的赌场只有麻将馆。
路太远,我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感觉繁盛七拐八拐地开着棺材,最后到了一栋像是学校的建筑物门前。
那连绵的建筑具有其貌不扬的外表,灰扑扑的,在夜色中,如同一条长龙盘踞在山间。外面连盏灯也没有,云山雾障,伸手不见五指。
我这眼睛不中用得很,只好拽着他的衣袂,看似揶揄实则揶揄地问:“你这场所还真够黑的哈?”
繁盛一笑,扶了扶眼睛,挑着嘴角,问:“是不是看不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