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1 / 2)

张凯说:“这话就奇怪了,还有你赵总搞不定的人?手底下的艺人也不能太宠着了。”

赵尔俊说:“能给公司赚钱的人,我不宠着,她不干了,股东是不是要找我?要是放在别的艺人身上,只要有宋奕艺这么红,早和公司闹解约了,有的是资本和朋友给她赎身,一打官司,公司拿到八千万违约金也差不多了。可是宋奕昕从没有闹过解约,现在她去拍戏、接代言公司分成高,多赚钱呀,还有办一个演员选秀的综艺、客串一个剧,新艺人也给公司带出来了。现在新剧大火了,公司股票跟着升。只要谁能做到这些,我和股东们都会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心中得有本账吧?”

张凯想到自己女儿的糊状,脸上也难免挂不住,说:“我也知道秋灵和她有些误会,两个年轻人脾气都不是好的,这点你同意吗?”

赵尔俊说:“谁还没有一点脾气。但是有点要掰扯清楚,是张小姐总要往宋奕昕身边凑,凑上来又要怀着攻击性和敌意。张太太那些营销做了这么久,尔岚也没有怎么说过,但是做人做事总要有点底线。一边自己要捆绑营销蹭人家的流量招了黑后反把怨气发在被捆绑的人身上,这是不是没理?张小姐要是不能放好心态,那真的不适合在这个圈子混。小红靠捧,大红靠命,而且每一个人的条件不一样,不能有攀比心。真要攀比的话,宋奕昕是imo冠军和高考状元,名校抢着要,这怎么比?真为了张小姐好,张导亲自教她先当好演员,别往巨星路上钻营了,路才能走得远一点。我们都是这一行的人,你应该明白的。”

这话不好听,张凯不想接受,但是目前的现实就是女儿难以一炮而红,别说一炮而红,两炮都不红。现在她除了张凯女儿的身份和绑着宋奕昕炒红之外,就差糊地板了,找她主演的戏都是草台班子。张凯如果让女儿主演自己筹备的两部电影,只怕投资人会有意见,他也怕因为用了女儿,强捧惹观众嫌,自己的片子拍得既不叫好、也不叫座,那是砸招牌的。

张凯说:“我想请宋奕昕主演我的新电影《无罪之孽》。”

赵尔俊才打起精神,说:“条件呢?”

张凯说:“娱乐圈里,那些是非争不出什么来,对谁都没有好处,那为什么不做对彼此都有好处的事?”

赵尔俊静候下音,张凯说:“秋灵演女三号。”

因为女二号是中年角色,张秋灵就算要出演,戏份最多的角色也只剩下女三号了。

张凯说:“如果宋奕昕演得好,《大唐诡事》也给她机会演。她演我的戏,她与秋灵不和的名声也不攻自破。”

岂止是不攻自破,而且以后再怎么捆绑营销,拉拔张秋灵的咖位,宋奕昕也要受着点,否则她岂不是显得太凉薄了一些?张凯同样看中了宋奕昕的外形条件和人气,这必然给电影带来热度。

这就是一种对彼此都有好处的做法,一改之前张秋灵团队的做法:单方面捆绑营销自招黑而生怨,然后就想给被破瓷的宋奕昕吃排头。之前的做法谁也不乐意饲候。

张凯这种有些才华的大导演的格局和张秋灵这种被宠坏的孩子不一样。

张凯开出了一个赵尔俊难以拒绝的条件,张凯毕竟是一线大导演,想拍他的戏的演员如过江之鲫,他也很会调/教演员。就算宋奕昕三十岁前就会退圈,演员生涯里出演张凯的电影也是有意义的经历,这可是一流的电影资源。

赵尔俊叹道:“有个好爸爸就是胜过凡人的一切努力。”

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谈判的,如果谈不拢,一定是对方的价码不让人满意。

张凯淡笑着,没有回应他这句话,赵尔俊说:“她八月才有档期,我问问她想不想拍。还有,张小姐能接受吗?”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宣传下个月将开新文《宠文崩坏女王[快穿]》。欢迎新老读者预先收藏。我写了十章初稿,还是要换个思路角度。

第176章 拍现实片

宋奕昕正在渝城拍摄小成本现实主义电影《救赎》, 这是根据这个世界的一起真实案件改编的。

新晋导演顾恒是看了她早期的作品《他想告诉你》才向宋奕昕发出邀约。顾恒导演现在的名气不大,他能给的片酬也相对少得多。她拍《赌神归来》这种商业片,片酬拿2000万,演这部戏, 她才拿500万,而且她还把片酬都投资到电影里了。如果电影没有票房成绩, 她就是零片酬出演了。

她饰演的角色“郑媛”和之前主演的商业电影《赌神归来》的赌神千金高菲完全不一样。

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末, 女主角郑媛救意外残疾的父亲、并养大年幼的姐姐,做了一个土豪老板的地下情人。她已被几乎所有的老师同学的鄙视,土豪老板脾气暴躁,会殴打她, 土豪老板的原配更是在街上撕她衣服, 扯她的头发。可是对于一个高中都没有毕业却要负责一老一小的女孩来说,完美的道德和尊严是很奢侈的事。

还要遭遇了土豪老板的对手、一个流氓的强/暴, 为了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做人的尊严, 她愤起反抗,却失手把那流氓打死了。

警察将她铐走, 在被判时她就完全无措和崩溃了。一个出身普通一直暗恋她的哥哥积极奔走想要向警察和死者家属求情救她,运用法律的生疏让他碰了无数的钉子,最后请了一个落魄的律师为她打官司,检察机关和律师就她杀人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进行地法庭上的交锋。

最终她还是被判刑十年入狱, 入狱后她一直想要翻案都没有成功,她坐了八年牢,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狱。

她出狱后嫁给了当初的那个帮她的人, 在乡下干农活时,听说省里来了流动法庭的人,她又上门去询问。

可是当时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也难以有公论,牢都已经坐完了。

郑媛翻案的希望没有了,她抱着孩子坐在家门口,落下了无言之泪,孩子懵懂还对她笑。她看到孩子的笑,心灵终于得到了宁静,她跟过去的自己和解,对生活妥协,有个孩子也总算有了寄托。

【《救赎》拍摄进行中】

无人的冬夜里,男人将郑媛拖入路旁的花坛进行强/暴,她大声喊叫、神情无助恐惧崩溃,眼睛氤氲着泪光,这让拍导演和摄像的人都看揪心。

她不愿意,她踢到男人的要害,男人缩在地上,郑媛心中生恨,拿起花坛上工人遗落的小锄头就往男人身上砸下。这时候,行人听到了声响赶过来,正看到了这一幕。

她砸下之后又完全愣住了,闻到了血腥味漫延开来,行人目击者大声喊叫:“杀人了!杀人了!”

郑媛听到别人的喊叫声才吓得张望了一下,再看到男人的身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昏暗的光线从男人的血液上折射着一丝可怕的光芒。

她退后几步,一个趔趄摔倒,爬起来逃跑。

“停!过!”顾恒导演一声命令,宋奕昕才停下脚步。

赵尔岚去给她披上军大衣,又取出纸巾递给她。

宋奕昕再走到导演那里去,可是她还陷在角色里,这个角色的70%都被她重生前的悲惨形象给填充起来,呈现出来时也让导演顾恒十分惊艳。宋奕昕不是模式化的演员,不爱用技巧性的处理,拍现实主义题材的戏就特别有感染力。

顾恒问道:“‘郑媛’,你休息一下吧,等一下追逐戏很耗体力的。”

宋奕昕点了点头,去旁边的休息椅坐下,许嘉言给她递上保温瓶。在开拍之初,许嘉言就陪了她三天才回京去上班,开年之初除了要审项目,他的工作也不忙,上了四天班就又过来陪同拍摄了。

许嘉言之前还真的不知道她接拍的是这样一部电影,不但要扮丑,人设也是低到尘埃里去了。

晚上时,她还不和他同房睡觉,她说如果有他在身边,她会因为感觉太幸福演不好“郑媛”。

“郑媛”是不能有宋奕昕的那种神采飞扬的精气神的,她把自己的锋芒和幸福感全都收起来,换上无奈可悲的“郑媛”的神采。

许嘉言这个枕边人可以说一句,真的是判若两人。她不跟他说话,他也只有默默陪伴,宋奕昕拍这部电影也让他领略了故事,他觉得郑媛就是宋奕昕,宋奕昕就是郑媛,他心疼极了。

追逐戏时导演给各个演员讲了戏后,演习了两次才正式开拍。这种戏中每一个人的形态都要显出烟火之气,不能利索耍帅,当被目击者叫来的警察抓住郑媛时,她就像一个下层的妇女一样挣扎、崩溃恐惧地求饶,最后脚都软了,被两个警察拖着走。

许嘉言看了画面都忍不住落泪,直到导演喊停,他才从戏中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