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够了付青阳跪下求人的低微神态，殷离欢大发慈悲地单手搂起地上的婴儿，熟练的把他放在自己肩头，拍拍后背给他顺气，不时颠动几下。

哭声渐歇，抽泣的小身子也舒展开窝在熟悉的地方，付青阳此时才放下心来。下跪没什么，求人也没什么，被打更没什么，尊严应该放在敌人的面前。

看着温馨缠抱的两人，付青阳第一次感受到了绝对的平静，或许...或许什么呢？

哄够了小崽子，殷离欢便把孩子抽出怀抱，转手递向付青阳。温暖不在，婴儿又开始挣动着咧嘴哭。

付青阳挺了挺脊背，跪的越发端庄。

“你...你再喂喂他吧”，这孩子短短时间被折腾的虚弱至此，付青阳实在不忍心再让自己荼毒他。

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付青阳，殷离欢暗自翻了个白眼，引着小崽子去叼右边的乳头。心情一好，便也学着那寻常母亲，轻晃上身，频率缓慢的拍打在孩子背部。

付青阳就这样跪着看殷离欢哺乳，神情越发舒展，甚至嘴边不自觉噙了一抹笑。

“咳...咳...”才安生没一会儿，孩子便又呛咳起来，嘴边淌出刚吸到嘴里的奶水。

怎么会又吐奶呢，自己的步骤没错啊。殷离欢皱着眉托起小孩，看他又开始哭闹，火气也涌了上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那大畜生没来时也没见你这么金贵！”大畜生让他不顺心，小畜生也存心不让他好过。之前虽然也出过状况，但是自己平时哄一哄就好了，怎么会一直吐奶呢。

跪的挺直的大畜生:？？？我还是闭嘴好了。

殷离欢骂完犹觉不够，刚想继续开口，一阵麻痒涌上喉头，“咳...咳...”嗓子好干啊。舔了舔嘴唇，此时殷离欢闻到自己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儿。

不是吧——喝酒还能让小崽子吐奶？殷离欢越想越觉得可能，自己之前几个月哺乳的时候从来没沾过酒，关键是也没时间啊。

踢了踢腿边安静如鸡的付青阳，“哎，怎么才能让奶水快速去除酒气？”自己想不出法子，只好问问身边这个天才了。

付青阳听到问话，仔细考虑了一下，“奶...乳汁产生少不了周身循环的运作，如果排出储存的乳汁，再产生的，想必就是正常乳汁了...”，付青阳看着殷离欢的脸，面不改色的开口。

排出乳汁？现在的乳汁不能让孩子吸，那要怎么排啊，自己挤？摇了摇头，殷离欢掐除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平日喂奶时尚且被嘬咬的疼得厉害，自己上手挤，他还下不去那个手。

眼皮一掀，殷离欢幽幽望着付青阳，笑容越来越放肆。

“付青阳，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