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蓝站了一会儿,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走,阮渔便突然抬起头朝她看了过来。
她心下一惊,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局促地站在原地。但阮渔似乎没有察觉到她心里的忐忑,朝她微微笑了笑,柔声问,“怎么醒了?”
看来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被打扰了。
戚蓝松了一口气,“就是突然醒了,见你不在,过来看看。”
她说着,试探着迈步走进了书房,一边走一边问,“你这是有了灵感,要开始新剧本的创作了吗?”
虽然对于她大半夜爬起来写作的做法有些担忧,但如果是在写新剧本,戚蓝同时也是替她高兴的。
毕竟,她记得阮渔说过,她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写出一个字了。而写不出东西,也给她带来了莫大的压力,毕竟有太多人在等她的作品。
上次去搬东西的时候,阮渔在电话里对她的经纪人说已经有了想法,但这几天,她把自己的生活作息调整得跟戚蓝差不多,平时在书房里,说是工作,但其实多半只是在看看书,查查资料,并没有正式开始新剧本的创作。
戚蓝面上不显,却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阮渔笑着点头,“对,正好有了想法,就先把大纲列出来。”
戚蓝犹豫了一下,没问新作品是关于什么的。她还记得阮渔说过,不希望创作受到干扰,估计在完成之前,也不会喜欢别人打听。她想了想,问道,“还要很久吗?”
“可能还要一会儿。”阮渔说着,意识到戚蓝的意思,便又道,“我已经习惯夜里工作了,效率会高一些。你困了的话先睡吧,不用等我,这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你不在,我也睡不着。”戚蓝拉了另一张椅子过来,靠着桌子坐下,看着她道。
这眼巴巴地模样,看得阮渔好笑,“睡着了你又不会知道我在不在,自己一个人睡大床不是更舒服吗?”
“不一样的。”戚蓝辩解道,“我就算睡着了,也能感觉到你的气息。你不在,就觉得身边空空的,一下子就惊醒了。”她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虽然自己是个搞创作的,但阮渔对这种说法却不感冒,“我天天洗澡,身上应该没有气味,谢谢。”
“不是那个意思……”戚蓝试图解释,可惜她的文学造诣实在不高,很难像阮渔那样笔下生花,用最精准的语言将所有的感受都传达出来,只能泄气道,“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在不在。”
“算了……”阮渔笑着摇了摇头,又对着电脑敲了一会儿,便站起身道,“走吧,先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