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抬头,眼里泛着潋滟,好像他一眨眼,睫毛就能轻飘飘地划过心头,又紧又痒。
“我就是说,你这套对陈郡山可能有用,但对我没、没用!我直男癌!”王威为了强调性向笔直,把绝症都毫不犹豫地扣在了自己脑袋上,他顺手拿了一张琴谱局促地扇了起来。
安音璇倒是没在意这番话,误会他的人多了,这很平常,他从不解释。他不在乎名声,陈郡山就更没什么名声可言了,无所谓的。
于哥在一边实在听不下去,抽掉了王威手里的几张纸,说道:“老王,你这人就一个毛病,想太多。”
王威不说话了。
“你冰箱里只剩几个鸡蛋还能吃了,其他的要么过期要么蔫了,我都给你扔了,晚上咱们就吃蛋炒饭了啊。”于哥拿着三个满满当当的黑色垃圾袋放在门口,家里顿时敞亮多了,其实这不算脏,主要是乱,东西一扔,还是挺整洁的。
王威根本没想留他俩在家吃饭,但话都说到这了,也只能默许了。
安音璇把医药箱收好归位的时候,无意中在卧室的床底下发现一个黑色的角,他以为是垃圾就顺手摸了出来。拿到手里才看出是张黑胶唱片,switch唯一发的那张唱片的黑胶。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唱片机。
“别找了,没有。”王威靠在门框上,说道:“留作纪念的,没听过。”
安音璇拍拍上面的土,用自己的纯白色t恤擦拭干净,把唱片平整地立在了柜子上。
当他进来的时候,对这间屋子就有一个强烈的印象——时代感。
沙发,桌子,椅子,床,电器,一切的一切都如此陈旧,这个家完好地保存了十几年前的样子,甚至一只杯子都没有换过新的。
王威一定是个怀旧的人,他说陈郡山陷在过去走不出来,他只能更甚。口口声声说什么段殇已经死了,swtich不存在了,他在撒谎,他一定比谁都怀念那个巅峰年代。
这时于哥叫他们来吃饭,一盆香喷喷的扬州炒饭已经摆上餐桌。
席间他们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没再提swtich的事情。
临走,安音璇提醒道:“王哥,今天在交通大队交了1800罚款您还没给我。”
“哦对!”王威一拍脑袋,正准备给他转账,却被他按了下来:“我要现金。”
王威面露难色,道:“这哪给你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