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岚……”陆悦扬把一个保镖打倒在地,掸了掸手,担心地看着他,他露出了一个安慰式的微笑,说道:“没事的。”
他拉开了衬衫衣领,大方地露出了脖子,说道:“这个伤口记录着我最难以忘记的一个挫折,我差点儿因此丢掉了生命。安音璇是我最厌恶的人,他做过的事我永远都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但我仍旧不想看到他以这种方式被剥夺唱歌的权利,就像当年他同样不想看到我死于自杀一样。”
安音璇缓缓回过头,对上了那双坚毅果敢的桃花眼,恨意还在,却夹杂了更多别的情感,对才华的认可,对过往的怜惜,已不能用一句“我恨你”来形容。
周江临问道:“你原谅了他,那你妈也不在意了吗?”
“当然没有!”大门被推开,一个女性的人影站在面前,正是方青怡。
白雁岚惊道:“妈!你怎么来了?”
方青怡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到客厅中间,有人躺在地上已是不省人事,现在的情况简直可以用一地鸡毛来形容。她对周寒点了点头,说道:
“要不是小寒想办法联络到我,你们是不是准备把家丑闹到人尽皆知?!从你俩鬼鬼祟祟地带了好多人出发,我就一路跟着你们,有大门不走为什么偏要走侧门?”
白雁岚撇撇嘴道:“那你得问爸。”
方青怡挺直了腰板,还是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厉声训道:
“你们都在这干什么?要把我家拆了吗?都给我爬起来收拾好,去门口站着,我们自家人有话要说。”
保安队长说道:“夫人,您在外许久……”
“你给我闭嘴,轮不上你说话。”方青怡毫不客气道:“不管我多久没回来,只要我还没跟周江临领离婚证,我就仍然是这的主人,这所房子里还得我说了算。”
周江临对保安队长说道:“你留下看着周寒,其他人,包括陆家带来的,都出去。”
两波打手都清走了,就好说话了。
方青怡坐在一侧沙发上,拿起桌上的雪茄抽了两口,看着明显行动不自如的周寒,说道:“几日不见,你更有本事了,自己亲儿子都能下这么重的手。”
“不是几日,是几年。”周江临从不知道方青怡会抽雪茄,还那么娴熟,他问道:“你是要回来,还是来跟我告别?”
方青怡收敛了气势,语气不再那样尖锐,说道:“我是来让你别做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