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只女巫(2 / 2)

但是她一点都不害怕。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夜晚赫尔曼原本准备坐在床边小憩,被塔弥拉拉上床一起躺着。

她安静地蜷缩在男人只穿了棉质衬衣的宽阔怀抱里,听着他沉稳中微快的心跳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讲话。

圣骑士被她缠得不行,给她讲了一些自己看到的剧情,比如他们没有被干扰的未来的初见,那时赫尔曼是个壮年圣骑士,战功赫赫,果敢坚毅。

妖女一样的塔弥拉出现在刚打过魔兽破破烂烂的他的队伍面前,把他抓走扬长而去。

壮年赫尔曼要比现在的他更刚正一点,被下了禁魔法令,要杀掉强大的塔弥拉并不容易,而后者更是拿出几瓶魔药威胁他,要是他敢跑,就随便找几个教廷治下的城市散布瘟疫。

瘟疫一旦爆发不管有多少精锐的牧师都难以控制伤亡,他被逼无奈,留下做了女巫的玩具。

他们一起度过了一年半的时光。

女巫翻山越岭到处寻找一些材料,他作为马夫、侍从、厨师,一路随着她奔波。

起初他觉得耻辱,对身边的黑暗生物充满了厌弃。

后来,眼里逐渐看到了她不一样的地方,他开始难以捉摸自己的心情。

再后来,女巫发现玩具居然喜欢自己的主人,把他丢回去了。

“所以,我是真的有那种……能带来瘟疫的魔药吗?”塔弥拉津津有味地听着,漂亮的蓝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她的邻居,一对老夫妇年轻时候是从一座爆发疫病的城市里逃出来的,他们给她讲过瘟疫的惨状,她心中对这种夺去生命的灾难始终保持着敬畏。

也许未来的她和现在的她并不相同?变成了一个愿意拥有罪恶的女巫。

所幸赫尔曼摇了摇头,气息缓和而放松:“后来,我们感冒了,那个所谓的‘瘟疫魔药’……我们一人喝了一瓶。”

那天在没有窗户的阁楼房间里,女巫拂袖而去,魔偶送来了魔药,他叁下五除二喝掉了那一瓶黑乎乎的药,面目狰狞地吐了好几朵云,才发现这瓶子有点眼熟。

魔药带来的热量让身体暖烘烘的,他下楼去找女巫,看到她皱着眉小口喝着另一瓶。

当时的塔弥拉对他的凝视不予理睬,被看久了还气鼓鼓地回头瞪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这是她曾经拿来威胁赫尔曼不能离开的“瘟疫魔药”。

塔弥拉吃吃笑着把头埋进他怀里,心想着她又发现了圣骑士的一个弱点,这也太好骗了。

赫尔曼的手轻轻搭在她侧腰,热热地笼罩着,看她嘲笑自己,示威地捏了捏。

她的伤口好得很快,佩尼罗普对女巫药理简直精通,里面的脏器已经基本长好,只剩下皮肤没有愈合完全,还包着那层不明的“水膜”。

塔弥拉又想到了什么,轻声问专注看着自己的男人:“未来的我带你来过这里吗?我听说这里没有女巫的邀请根本进不来,你怎么做到的呀。”

赫尔曼脸色阴沉了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经历。他抿了抿嘴,还是回答她:“当时你的身体出了点问题,你来求医,也带着我。”

带着他来炫耀。

还抓着他把他风尘仆仆的胡子刮了,为他买了一身昂贵挺拔的衣服,向她的朋友炫耀自己有一个英俊帅气的骑士扈从。

天知道他看到那段未来里女巫们看自己绿油油的目光时,心情有多复杂。

塔弥拉从他的脸色里读懂了什么,结合今天了解到的,许多女巫对圣骑士肉体的垂涎,忍不住脑补:“……不是吧,我该不会把你送人了吧。”

那也太造孽了!

赫尔曼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安慰她:“并没有,事实上当时对我表示垂涎的女巫们,都被未来的你揍了。”

还揍得很凶。

塔弥拉满意了,她张开双手抱住了男人窄窄的腰腹,哼了一声:“我的东西谁都别想碰。”

她背上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

这一晚赫尔曼给塔弥拉讲了好多他们未来一起出行的故事,有冒险、美食,塔弥拉其实更想听他们的感情经历,但男人神色不自然地统统带过。

最后说到了亚特托。

“未来我们旅途的终点站就是那里,我在城里等你,你自己去找了人,应该是关于你的身体。”

“回来之后你告诉过我,你的觉醒太晚,大量魔力在身体里蓄积,爆发的时候已经对肉体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应该也与你最终的死亡有关。”

男人蜂蜜一样浓金的眼眸看着她乖巧白嫩的脸颊,轻轻开口:“害怕吗?”

塔弥拉看着他,愣愣地点点头,又埋进他的怀里摇了摇头。

“有你在,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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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解谜女主的死

这本应该是个短篇,俺没有写长篇的耐心嘻嘻。按照大纲已经走了一半剧情差不多,下一本狂犬男主的大纲也写好了!

冲啊无情码字机器!(其实存稿早就发完开始裸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