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娇娇软软,与她对骂的人立马把话噎在喉咙,愣愣地随她离开。还没回神,耳朵一阵剧痛,就听见他老婆的高分贝吼声:“大晚上的给我睡觉!魂儿都给勾走了是吧啊?!”
“疼疼疼,老婆你轻点。”那人五官皱成一团,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叶湑往自家书店走,听见身后隐隐约约的吵架声,她驻足听了一会,耸了耸肩,全然不理会他们,开门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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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冈低头看一眼腕表,快凌晨十二点了,这么晚找他,怕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把车停在楼下,大步往电梯走,到达对方说的楼层,曲起手指轻轻叩门。无人应,他顿了几秒,再叩。
“咔哒”一声,对面的门被打开,陆清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抱歉,我在这里。”
高冈转身看他,又看看面前的房门号,翻出手机里的短信比对,疑惑道:“没走错吧,你发来的地址,和这个,”他指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一样的。”
陆清野笑,把高冈迎进来:“没走错,这两套房都是我和太太在住,我俩是邻居,对面那套是我的,平时她都和我住对面。只是现在怀着孕,闹脾气,不爱住我那里,只好由着她一起搬到这边了。”
他把客用拖鞋拿出来给高冈换上,高冈环视四周,房间风格简洁明快,从窗台到客厅摆满各样盆栽花卉,盎然生机扑面而来。
高冈问了句:“这么晚了,不会打扰到她吧?”
“没事,这里隔音好,她不会听见。”陆清野引他到客厅坐下,泡了杯茶,推到他面前:“找你来,是为着林颉知母亲的事。”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他母亲认识我,所以沟通还算顺利。我在那里了解到一个事,可能对你们的侦查会有影响,这才在这个点叫你过来。”晚风吹进屋子,客厅里的木叶沙沙响,陆清野起身去关窗,关到一半,顿了一下:“他母亲说,就在半个月前,她银行账户里收到了一笔钱。”
“有多少?”
陆清野手指比了个七,七位数。
“一百万。”
高冈脑中混乱的关键词,有一条线似乎连接上了——所以说,林颉知伪造陶器花纹,是为了这一百万?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缘由,能让一个考古系研究生去做破坏文物、干扰学术的事。
陆清野回到客厅坐下,见高冈面前的茶已经喝干,提壶又给他续上。高冈舔了舔后槽牙,茶的滋味充斥齿间,回味甘甜。他吃了这么些年的茶,只有陆清野这里泡的最香。
“收到钱以后,林颉知让她收好,别对外人说。她觉得奇怪,一直不敢用。她告诉我,那个时候林颉知的举动,就有些反常。”
以前的林颉知,回家就抱着书啃,每天都扎在论文堆里找资料,要么就是作文章。可这段时间的他,书也不看了,文章也不写了,每天拿着一只本子,在上面涂涂画画,时不时还流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笑容。
陆清野表情有些怔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金钱的诱惑能让他最看好的学生变成这样。
“要说的就这些,希望可以帮到你们。”他最后说。
高冈打算离开,刚一起身,想到了一些事,又坐下问他:“这茶是什么茶?怪好喝的。”
“这茶......没有名字,市面上买不到,你要喜欢,我送一些给你。”说着就要去给他拿,高冈听了这话,知晓不方便,便回绝他:“多谢好意了,我这还得回队上,就不打扰了。”
陆清野拦住高冈,一边翻找茶叶:“不麻烦,这茶叶只我这儿有,别的地方找寻不到的。”
高冈只好停住脚步,耐心等待。他无聊抬头,蓦地看见卧室门口站了一个女人,双眼惺忪,却如从画中走来,濛濛白白,周身全然是灵气。
她轻抚着小腹,那里微微隆起。高冈别过头,碰一碰陆清野:“你太太。”
陆清野刚把茶叶装好,听了他话,抬头瞧见卧室门口的女人,忙把茶叶递到高冈手里,走过去挽住她:“该是我不好,将你吵醒了。”
陆太太轻轻摇头。
高冈自知不好再待下去,道了谢便要离开,陆太太却叫住他:“这位......”她看向陆清野,他低头在她耳畔悄声提醒:高警官。
她抱歉一笑,冲高冈道:“高警官,我们是不是认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陆清野皱眉,悄悄在她腰后掐了一把。
高冈听了这话,冲她一笑:“宋小姐好记性,先前办案路过你们的婚礼,远远看过一眼,或许是那个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原是这样,难怪知道她姓宋。
临走,高冈冲她感慨:“你有个好父亲。”
陆太太怔然:“你见过他?他还好么?”
“他很好,有一回我们破获文物走私案,他还帮了警方许多,或许可以减刑。”末了,他看一眼陆太太,“你结婚那天,他来看你了。”
她眼眶一下就红了,心中生出无量欢喜来。望着高冈离去的背影,她无声地道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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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师,一个从宋朝来的男人;陆老师,一个上过战场的男人;陆老师,一个在田间地头辛勤耕耘的男人;陆老师,一个心机风流又温柔的男人,你,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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