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神为什么那么执着他查不查这个？
陈于鉴快速地洗漱完, 忍不住问：“你……有事情找我们大老板谈吗？”
欧阳莫抿着唇没说话。
他闹心的慌。
有些事情, 一开始没有解释清楚, 越到后面越难找到机会说明白。
比如月光集团是他一手创建的。
比如他就是漠然随风，为了陈于鉴才来到这个游戏。
欧阳莫认为, 这时候再说太过刻意, 难免让陈于鉴猜到原因, 从此离他远远的。
他原本的计划是让陈于鉴自己发现了来问, 他好顺理成章地说一切都是巧合。谁知道陈于鉴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也对，他心里的老板只有黄胜一个, 怎么会在乎别人呢。
欧阳莫心烦的时候习惯面无表情, 陈于鉴以为他又生气了, 只觉自己完全摸不准男神的心思，心里悄悄叹口气, 安静地吃饭。
没有被理睬的欧阳莫更闹心了。
一直到车上,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周一早晨一如既往的很堵, 车里气氛尴尬，陈于鉴低着头，悄悄打开业查查，默默搜月光集团的信息。
他忘了月光集团全称是什么了，只好输入关键词“月光”。
【已为您找到20040家符合条件的企业。】
陈于鉴：……
跟着男神气不顺的陈于鉴, 完全没想到先去千度瞥一眼全名, 就在应用里调整筛选条件, 打算一家家看。
金融业, 建立时间大概是二十年内？
行叭, 还有两百来家，慢慢找。
直到汽车驶入天灵工作室楼下，陈于鉴还没找到完全符合的企业。
欧阳同学声音低低的响在耳边：“到了。”
陈于鉴吓得手机差点没抓稳，豁然抬头，周遭果然是熟悉的环境，讷讷道：“啊，谢谢……”
他下车，拍了拍西装下摆，忍不住回头问欧阳莫：“那个，你真要进我公司？如果是谈合作的话，今天我们老板要来，可能不太方便？”
欧阳同学看着他，嘴唇抿的紧紧的，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你在这等我，我去停车。”
“好吧。”
他坚持，陈于鉴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给他创造条件。
陈于鉴摸了摸鼻子，目送他的车缓缓开到不远处停好，又看了眼时间。
八点四十五了，老黄好像说大老板九点到？
还好没迟到。
欧阳莫停好车，径直走来，陈于鉴也跟着往公司大门口挪了几步，望了望有没有人。
他计划好了，先把欧阳莫带上去，不管他有什么事情，等接待完大老板他再带他去见黄胜也不迟。
还好，老黄没有夸张到带着人在大厅等，一楼只有前台小姑娘。
陈于鉴估摸着，这样的话，大家应该在会议室？
欧阳莫走到他身边：“走吧？”
陈于鉴赶紧推门。
欧阳同学今天心情不好，他不介意殷勤一点的。
前台小姑娘循声看来，一眼望见陈于鉴带着个帅哥，好奇地问：“陈头儿，你朋友？”
陈于鉴捡起了他在公司的高冷人设，点头，沉声道：“他来我们公司谈点事。”
小姑娘笑得甜甜的，“那就不用登记啦。”
又看在他们俩都是帅哥的份上提醒了一句：“待会大老板就来了哦。”
黄胜叮嘱过，大老板为人严谨，他们今天最好不要带家属和无关人员过来。
陈于鉴再次点头。
等绕过拐角，没人看见了，他赶紧扯着欧阳莫狂奔上楼。
欧阳莫：……？
陈于鉴边跑边给他解释：“待会公司不方便接待外客。不过没事，我先带你进去坐着，等我们事情弄完了要谈什么合作都行，我给你镇场子。”
欧阳莫：……
他露出了早饭后的第一个微笑，虽然看着无奈到了极致。
“好。”
三楼果然没人，陈于鉴跟做贼似的把他塞进了吸烟室，开了自己的电脑让他玩游戏打发时间。
四楼是大会议室和老黄的办公室，估计这会大家都在那等着。
他把自己的员工福利卡留给欧阳莫，千叮咛万嘱咐：“外面有零食柜，你刷卡就能开，想吃什么自己拿，暂时别出来哈。”
欧阳莫不置可否。
陈于鉴没空管他，马上九点了，他要是这时候还不去会议室，不定完事后怎么被老黄念叨呢。
又狂奔到四楼，出来时怕有人回三楼工位，到时候看见欧阳莫扯不清，顺手把三楼大门的电子锁挂上了。
这个电子锁就他和黄胜、人事有权限打开。
开发团队果然早到齐了，在大会议室里坐的满满当当。
上首的位子空着，老黄老神在在地坐在第二位上，在左手边给他留了把椅子，对面第二位则是秘书小哥发奔奔。
陈于鉴悄悄抹了把汗，赶紧落座。
黄胜斜斜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可以啊，踩着点来？”
陈于鉴知道这是老黄不满的征兆，快速地说了遍欧阳莫的事情。
黄胜想了想，略一点头，小声跟他说话：“大老板应该也就走个过场，很快就结束，待会我先去见见吧。你问了你朋友要谈什么合作了么？”
陈于鉴：……
糟糕，忘了问。
他本着要离男神隐私远一点的原则，连欧阳莫是哪家公司的都没打听。
黄胜看他表情就知道了，砸着舌摇了摇头，也没再问。
对面的秘书小哥在不停地看表。
嘴里还嘀嘀咕咕。
“怪了，老板从来不迟到的。”
陈于鉴跟黄胜默默交换了个眼神。
九点差五分，会议室里气氛越发凝重。
以往吊儿郎当的程序员们坐的端端正正一丝不苟，大气都不敢喘。
老张就坐在陈于鉴左手边，陈于鉴瞥见他把纸巾悄悄伸进假发里擦汗，想吐槽又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
黄胜站了起来，和颜悦色地问秘书：“要不，我们下去迎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