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无嗔、无痴两位大师被安排了用圆光术通宵监视别墅的任务,其他几人则还住在大楼里,凑合着睡一个晚上。
萧潇自然和阮暮灯同住一个房间。
这栋大楼是专门划给他们这些“特种行业从业人员”的。修建之初,不仅有上头的背景,还收到了明里暗里不少捐资,当真是一点不缺钱的。因此内部装潢不止高级,而且还十分讲究,连几个休息室,都是按照星级酒店的套房标准来的。
萧潇和阮暮灯吃过晚饭,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两人坐在双人大床边上,共用一个马克杯,传着喝一杯热巧克力。
在这儿不方便开小灶,阮暮灯能想到的最容易做的甜食,就是热巧克力。虽然他自己其实不爱喝这种口感又粘又腻的饮品,但如果是做给萧潇喝,他是一点不嫌麻烦的。
尽管萧潇竭力表现出一切如常的模样,其他人也没有看出一丝不妥来,但阮暮灯却能察觉得出,自家师傅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儿。
要说哪里不对,大约是他比平常来得沉默,总是像忽然陷入思考中,仔细琢磨着什么事情一般。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萧潇的视线常常会无意识地飘到徒弟身上,四目相交时,阮暮灯敏感的注意到,那人的眼中,藏着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这种眼神,他曾经在儿时见过,那是他的父亲重病卧床,将行就木之际,看向他和大哥时悲伤而又恋恋不舍的目光。
“关于师祖昨天留下的线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阮暮灯接过萧潇喝空的杯子,将它搁到床头柜上,挑了个话头问道。
萧潇目光飞快地一闪,视线不由自主飘了一下。
“我还在琢磨呢……”
他舔了舔唇上沾着的巧克力,状似漫不经心地回答。
不用萧潇说明,即便是学艺算不得精深的阮暮灯也知道,天劫行的是天雷,不同于普通的落雷术,并非人力能随意引动的,必须是有惊动天地的大冤孽,或者人鬼畜修仙夺天地造化,到了渡劫飞升的关键时刻。
不过既然师祖会给他们留下这样的线索,是不是笃定萧潇能想出办法来呢?
就在阮暮灯正琢磨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冷不防旁边探出一只手来,摸上他的脸颊。
他扭头一看,却见萧潇已经凑过脸来,一只手揽过他的后颈,一只手径直按住他的要害部位,吐息吹到他唇边,低声问道:
“想吗?”
阮暮灯被萧潇问得一愣。
素了那么长的一段日子,他自然是想的。
只是萧潇今天的情绪实在太不对劲儿,总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面对这般直白的邀请,阮暮灯感到的并不是兴奋,而是骤然膨胀数倍的愈发强烈的不安感。
“萧潇。”
他抓住师傅的两只手,用了个巧劲儿将它们反锁到对方身后,盯着萧潇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怎么了?”
手腕被恋人扣住,萧潇也不费力挣脱,而是朝自家徒弟勾唇一笑,探身一口衔住阮暮灯的下唇,又舔又吮又咬,把对方亲得愣了神。
身后的桎梏松开,萧潇两手揽住阮暮灯的脖子,跨坐上去就亲个没完,舌尖探进他的口中,舔过上颌,又抵住舌根纠缠。
两人缠绵热吻了好几分钟。